帝都的冬天没有羊城的冬天那么慈善，几乎是没有强烈阳光的，但也并不是都冷得寒风刺骨的天气。
隔天，李牧来到了张艺某给的地点，一家挺出名的的私房菜，李牧也来过几次。
下车后，在街上的行人有的很夸张，穿得就像个大肉包子，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。
军大衣似乎还挺常见，这家私房菜停车场那大爷就穿着，地道的BJ腔，儿音还挺浓。
推开包间的门，张艺某早已经等待许久，茶水似乎都没冒着热气，眉头间紧锁，还有化之不去的忧愁感。
李牧看了看，没看到陈婷，还好只是两人间的单独聚会。
“来了，坐。”见李牧前来，，张艺某脸上才露出些笑容。
“师兄，不好意思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“刚到！”张艺某摆了摆手，但是李牧位置的茶水倒了，又重新倒了一杯热气沸腾的。
“师兄，你这有心事啊！”李牧坐下来，轻笑道。
张艺某唉声叹气，最终还是拿出一沓文件，递给了李牧，“帮我看看这剧本，商业片你最在行。”
李牧顿时猜到了这里面剧本的名字，知道老谋子在唉声叹气什么。
《三枪拍案惊奇》，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个名字。
李牧翻了翻剧本，这时候的剧本还不是后世电影的内容，但是依然很差劲。
“改编的？”
“嗯，1985年科恩兄弟执导的电影《血迷宫》。”
“我看过《血迷宫》，比剧本这精彩多了。”
李牧还在看着剧本，但是语言中已经透露出他并不好看的意思。
张艺某也听明白了。
“师兄，谁强迫你拍商业片啊，这剧本恕我直言，不太行。”李牧看了好一会，最终合上后，神色严肃地说道。
“哎，这事不提也罢，你的意思我懂了。”张艺某似乎早有预料，从李牧手里接过剧本，心里有了想法。
“请個好点的编剧重新改一下，这个很重要，到底是一剧之本啊。”
李牧特意提点了一下，前世这个剧本不满意后，请了个喜剧编剧去写这剧本，还是给赵本衫春晚写小品剧本的人，这不是闹着玩嘛。
不过张艺某能不能力争用自己认可的编剧，还真不好说，《血迷宫》还是张未平花了200万美元买的改编权。
“行，吃菜，这家的私房菜还不错。”张艺某笑着呼喊道。
两人后续也没继续聊这剧本的事，圈内其他事闲聊了不少。
“陈凯哥的《梅兰芳》我也看了，去柏林不合适。”张艺某边吃边说，近期的电影他肯定是有关注的。
“之前我提过，柏林得奖影片都太严肃了。”李牧点了点头，这点他和张艺某意见相同。
“今年国内送上去的竞选奥斯卡的影片你怎么看。”张艺某今年没有电影，颇为遗憾，他对于最佳外语片现在还有执念。
“大概会全军覆没。”
李牧想了想，这些电影都没有核心竞争力，很难从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中杀出重围，进入提名。
“华语电影就《卧虎藏龙》拿了，想想还有点不甘心。”
张艺某大概是最不甘心的一个人了，要知道他凭借《菊豆》、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、《英雄》三次获得了最佳外语片提名，最后都折戟沉沙。
李按也是三次获得提名，《喜宴》、《饮食男女》和《卧虎藏龙》。
两人吃饭半个多小时，聊天花了两个多小时，从饭店走出来时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，阳光有点温和，驱散了不少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