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迎战,将官府兵打退,要么逃跑,等躲过了这场灾祸再说。
“大哥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一位明显是贼匪头子亲信的人顶着压力站出来,满脸紧张地问。
“还能怎么办?”贼匪头子阴冷的眼里满是杀意,他举起染血的刀,怒喝道:“那县令小儿欺人太甚,我们不过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他却屡屡对我们纠缠不休,今日既然还敢派兵前来偷袭,那咱们就叫他们有来无回,看看没了兵,这县令小儿今后可还能坐得稳这县令之位?”
俗话说得好,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贼匪头子一伙盘踞此地许久,前头每一任县令无一不是本着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,熬到任期结束就走人的态度,对他态度和煦,有些还会主动赠礼上供,只求他们不要在自己任期里太过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。
偏生到了这一任县令,就是个榆木脑袋,不仅假装听不懂他的上供要求,还一直致力于想把他们剿灭。
他们又怎么可能就此就范,自然是极力反击,并且还在反击途中发现那些府衙衙役不过是群软脚虾,根本不禁打。
贼匪们既然敢当匪,自然也是有些功夫傍身的,其中就属贼匪头子武功最高,否则也震慑不住手下这几百号人,甚至他前段时间刚刚突破,实力达到一流高手级别,使得手下人更加畏惧,也让他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胀。
以至于如今面对官府的又一次鸡蛋碰石头,他不仅没打算跑,还打算趁此机会干脆将官府的人都杀光算了,等灭了官府这伙兵,他再派人将这县城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全都堵死,此地可不就成了他的属地。
从此以后他就能在这里头称王称霸,过着皇帝般的生活,想想就快活。
“杀光,杀光他们,杀光杀光!”
“冲啊,杀光那群软脚虾!”
“大哥,切莫冲动……”
……
所有人都被他们老大的张狂言语调动起杀性,个个举着兵器高喊着就往外冲。
人群中只有一位幕僚模样的人还保持着冷静,他觉得此举不妥,且官府这回派那么多兵力,显然也不是毫无准备而来,担心他们可能会阴沟里翻船,他想劝阻老大别那么冲动,先探查清楚情况再做定夺,却根本拦不住这群已经热血上头的人们。
意外往往总是发生在出其不意的地方。
才刚提刀踏出房门的贼匪头子突然觉得太阳穴一痛,白眼一翻,整个人就作势要往下倒。
然而,倒到半途,他自己居然还能强行从昏迷中醒来,意识到自己被高手偷袭了,他本能地想要往后退走防御,可对方既然已经出了手,自然就没去再让他逃离的道理。
强横刀光闪过,庞大如汹涌浪潮的内力粗暴震开贼匪头子周围的所有人,那些人像是一下子被巨浪打翻了一样,全都沿着一个方向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。
而趁着这个空隙,贼匪头子已经与来人交手起来。
不,应该说他只是在做困兽之斗,不过短短两招,他便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最后还被对方一刀背打在丹田上,直接废了武功,还抽了他的腰带,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地,再挣脱不能。
倒在地上的贼匪头子浑身冒大汗,那是疼的。
被强行废武功的剧痛让他全身不住颤抖,但更令他绝望的还是那身引以为豪的武功,居然就这么轻易被人给废掉了!
而且一同被废的还有他的丹田,这意味着他今后再也没有习武的可能。
回想自己从前都做过些什么,贼匪头子顿时绝望,没了武功的他就犹如一头没了爪牙利齿的老虎,只有等待他人宰杀的份,既如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