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刚刚不到一小时的经历,着实颠覆了他们从小到大的认知。
安静和沉默持续了不到几分钟,人群自然地分成了三三两两的小组,试探性地聊起了天,各个言辞闪烁,表面上又装得开朗。
“那些题好奇怪啊。”
坎土比抓住两个不想掺和进来,刚准备开溜的熟人,大大咧咧地分享着自己得到的情报。
“我觉得那是一些测试我们性格的东西,例如我大多数选项都填的‘不原谅’、‘杀了’,‘解决问题’!你们呢?”
“这么一说,确实如此。”梅尔·阿什利用手指绕着头发,“那些题目应该没有准确答案,它们的存在是为了将人打上不同的标签,就像心理测试一样。”
“嘘嘘嘘,我们先走一步,先走先走。”
萨普尔人科菲伸出双臂,推着两人的后背朝一处广场的绿化带走去,脚步声如影随形地跟来,他们这才发现,适才的几句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。
不过科菲拉着他们随意穿过了几条街道,尾随的人就一个不见了。
“除了老鼠、蟑螂和蜈蚣,我应该是最了解这座城市的。”他向两人脱帽致意,“阿什利小姐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问你一些……名词的释义。”
“当然可以啦!请你把问题打在翻译器上。”梅尔笑盈盈地递上了手机。
“你说名词,对吗?”坎土比挠挠头,“我看不懂字,所以随便滑动着那条蛇,听到什么‘主页’,还有我的名字,还有‘临时’、‘权限’、‘青白’?帮我问问什么是青白?”
“一种几乎是纯白的淡绿。”梅尔回答了他。
充当翻译官的科菲却陷入沉思。
坎土比是青白色?
奇怪,我的权限一栏里写了“艾绿”,莫非每个人得到的权限不一样?
或许这就是测试题的目的……
“你们是从世界树招聘会回来的吗?”
一个声音冷不丁地插进了三人的交谈,他们往出处一看,那里站了个穿着厚实,戴着军用头盔,围着别皮质腰带的青年男人。
军阀!
坎土比差点一蹦三尺高,刚想转头就跑,却被科菲摁住肩膀。
“他有枪。”他指了指军人的腰间,“小心点,别把后背对着他。”
梅尔几乎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,她脸色惨白,左顾右盼,周围路过的人明明看到了这里的场景,却各个目光麻木,无动于衷。
“你们是从世界树招聘会回来的吗?”军人抬起头,露出了一个热情的笑容,“可以告诉我具体的位置吗?”
科菲吐出一口气,稳定心神,得体地说:“是的,先生,我们知道世界会的招聘会在哪里,请顺着这条路直走,随后拐弯……”
他详细地帮军人指了路,对方保持着灿烂到不太正常的表情,点了点头。
“多谢你了,我这就过——过——过——”
忽然间,他的声音像是卡壳似的,永远吐不出最后一个音节,随着重复,他的音调在短短几秒逐步上升,直到变成了一种极其尖锐、高频,人类耳朵甚至捕捉不了的杂音。
“噶、嘎、咕嘎——噗。”
在三人目瞪口呆之中,军人喷出一口绿色的气体,腐烂潮湿的味道顿时直冲他们的鼻腔,梅尔剧烈地咳嗽几声,赶紧双手捂住嘴巴。
“这是……菌类?”
她瞪大眼睛,原来绿色气体中充斥着细小的、海藻或神经元般不规则形的细小植物胞子。
“我去夺下他的枪!”
坎土比雷厉风行冲上前,想要干净利落地趁他病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