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利的刀刃划破细嫩的皮肤,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腕蜿蜒而下。
将小刀放回一张白纸,夫人向目瞪口呆的男人诡异一笑。
“请帮我治疗吧。”
夸下海口的男人如遭雷击,半晌,只得硬着头皮走向护士的手推车,挑来选去地拿起一只装满粉末的小瓶,颤抖着双手就往伤口上倒。
“喀嚓。”
冰冷的东西抵住他的额头,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,阿达梅克夫人用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握着枪,阴郁的语气多了几分森冷。
“既然完全不懂最基本的标识,为什么欺骗我?说啊,说个理由!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男人吓得小腿肚子直打颤,哪敢继续编造谎言,生怕夫人扣下扳机终结他的小命。
“我不知道!对不起,我不知道!”
“您该庆幸实验对象是我,若是被我抓住您让宾客们的伤口进一步恶化,这颗子弹不仅会穿过您的头颅,还会穿过您家里每一个亲人的心脏。”
阿达梅克夫人满意地望着男人的眼角发红,控制不住地留下泪水、汗水和口水,整张脸被体液糊得一塌糊涂,方才收回手枪,不知藏到了黑色长裙的哪个地方。
“扑通。”
男人再忍受不住精神压力,当即跪在地上,全身剧烈发抖。
“开个玩笑而已,看把您吓得。”
“下去啦,下去啦!”大嗓门颇有眼力地架起瘫软的男人,将他拖出了别墅的大门外,扔到了大街上,处理完毕后又走了回来,“还有人想毛遂自荐吗?”
有了男人的前车之鉴,临时工们噤若寒蝉。
林安观摩完了这场闹剧,心底对阿达梅克夫人的来历多了几分猜测。
她的言行举止不像是出卖肉体的女人,硬要从城内的谣言选出个更可信的解释的话,林安认为她的钱可能来自走私。
她有种和大毒枭卡洛·贝内特相似的气质。
“夫人,我想尝试一下。”思索完毕,林安主动出声。
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,无不充斥着敬佩之色。
尽管夫人没有开枪,但谁也不敢赌她的仁慈。
“哦,快来。”阿达梅克夫人眯起双眸,“我的手痛得不得了了。”
林安毫无心理压力地托起她的手腕,女人肤如凝脂,体温却异常的低。
伤口很浅很小,短短几分钟已经止血结痂,只是没有擦干净的鲜血糊成一团,显得分外可怖。
于是他用生理盐水擦干伤口周围,血水透过棉球,粘上林安的皮肤,湿润又冰冷。
他再拿起棉签沾了点碘伏消毒,贴上创口贴。
这是一套普通的流程。
月薪1.8刀乐,还指望招聘诺贝尔获奖者么。
阿达梅克夫人欣赏着创口贴,像在细细感受它的干燥,忽然凶狠地撕下它,戴回黑色手套。
“您合格了,先生。”她微微颔首,“去那边领取工牌吧。”
…………
之后,林喜乐和爱德华经过大嗓门的审查,分别成了清洁工和跑腿。
他们白天会被分配到七座不同的酒店工作,晚上则在一间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诊所休息。
第一天帮工结束,林安和爱德华躺在嘎吱作响的护工床上,打开世界树的虚拟页面,交换起了今日情报。
“我得到了两家酒店的媒体信息。”爱德华说,“意塔利亚的《安莎社》、《共和国》和《晚邮报》,狮国的《大曼切斯特》、《世界新闻》、《广播公司》,鸽国的……”
“好了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