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拉孔奥?您指的是现在吗?”
女伯爵用叉子戳了戳牛油果,疑惑地问。
“只是一次友善的劝告罢了,您什么时候动身都可以。”对方模棱两可地说,“您接受它取决于您自己,我无权干涉,因为我已经尽到了我的职责。”
“感谢您的提醒。”女伯爵颔首,“雅各布阁下,其实我刚刚听到您的声音时,期待的是得到【护林人】的消息。”
“呵呵,面包会有的,蛋糕也会有的。”男声幽默地说了句谚语,“经过我和六位同事的调查,位于艾尔兰的【乌有乡】并未派人前往班图,他们甚至不曾踏足南洲。”
“奇怪了,我的孩子告诉我,【护林人】最明显的神秘特征是和妖精沟通,以及大概率的‘自然祭祀’介质。”女伯爵沉吟道,“阁下,他可能来自【新伊甸】或者【圣座】吗?”
“假如您的猜测属实,【黑都】和【新伊甸】的战争怕是一触即发了。”
男声仍是轻笑,不以为意。
“至于【圣座】嘛,尊贵的冕下刚从红衣主教转成教皇没多久,恐怕没有闲情雅致。何况他一心追求‘柯默思’,懒得发掘南洲的遗迹。”
“那么,【护林人】的身份真让人耐人寻味……”女伯爵喃喃自语。
“你要熟识每片土地的守护神,无论多么衰落、畸形、病态、鲜为人知的文化都有狂信徒。”男声笑道,“它们杀不完,重要的是统治,然后污染,最终扭曲并抹除它们。”
“你让我无视【护林人】的邪恶,用利益诱惑他,拉拢他,煽动他,以他为支点搅乱雨林吗?”
“既然他是斑狮部落的祖灵,你就把斑狮人划分为单独的民族,声称他们是皮肤较黑的西洲人,血脉高贵,其他民族注定只是附庸。”
“就像总统做的一样。”女伯爵赞同地附和道,“没人不喜欢当国王,【护林人】也不例外。”
“当两种文化冲突时,失败者就会被消灭,而胜利者则会书写历史——颂扬自己的事业,贬低被征服的敌人。正如拿破仑曾说过的:历史不过是人们一致同意的寓言而已。”
“何况,南洲没有纸面记录,谁又在乎一堆语言不通的疯言疯语呢。”女伯爵慢条斯理地涂抹着贝果。
“玛丽埃特,尽量不要弄脏自己的手。”
“我明白,雅各布阁下,希望再次见面时,我的成就能符合您的期待。”女伯爵恭敬道,“敬您的‘美德’。”
“以及‘罪孽’。”
通讯至此结束,凡·霍夫韦根伯爵吐出一口气。
“又是合作,又是虚与委蛇!”她忽然变了脸色,“这就是弗兰德王国被越来越多的南洲人占领的原因!”
张开五指,她捏紧涂满牛油果的贝果,发出“啵”的一声,油腻的果肉从指缝渗出,滴滴答答地落在餐盘上。
“有人不许【红罂粟商会】进入雨林,但雅各布阁下不想让我放弃两个追杀任务,所以让我不要大张旗鼓,私底下悄悄执行,他不缺时间和耐心。”
她自语一句,顺手拆开一条叠好的餐巾,擦拭着手上的汁水。
“既然【护林人】和那些西洲的古老家族无关,现在他没有办法联络到外界,只要我做好保密工作,接下来上演的将是一场被荒芜埋葬的默剧。”
想着想着,她拨通了另一个通讯设备,语气异常温和,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爱和柔情。
“亲爱的凯文,早上好。计划出了一点变化。”
“早上好,母亲。请问是怎么了?”
“先不管纷扰的杂事了,凯文,您过得还好吗?”女伯爵忍不住上翘的嘴角,“自从您的父亲离世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