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,算你4.5。”摊主手法熟练地挑着面糊,在煎锅上摊开一张薄饼,“不对,已经这时候了。海燕姐,今天就不收你钱了。”
话音未落,机械音已经在角落响起。
“蓝泡泡到账,4.5元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,半晌,妇人尴尬地咳嗽一声。
“小王,这是吹的是什么风?”
“掐指一算,我在你家楼下开了十年的煎饼果子摊,差不多该回归本职了。”摊主掰开薄脆,用锅铲将其从中间一分为二,“姐,最近换季,你多保重身体。”
“生意这么不景气啊,连你也要搬出咱们屯儿了。”妇人寒暄几句,忍不住扯回话题,“刚刚我这钱……”
“就当一次性付清了这么多年我请你家侄子豆汁儿了。”摊主哈哈一笑,“打烊!”
说罢,他背着双手,竟然径直离开了自己的店铺,留下目瞪口呆的妇人,拎着装煎饼果子的塑料袋,不知所措。
手机嗡嗡震动,那摊主掏出一看,禁不住哑然失笑,随手写下一行回复。
DaoFaZiRan: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
…………
夜黑如漆,细碎的沙土地面吞没了鸟头人身之人的着地声。
它挨着建筑物行走,望着古老的首都孟斐斯略带着虚幻的稀疏人潮。
尼罗河汩汩流淌,带来了生命的气息。
鸟头人身的旅客钻入一间石灰墙和草席的酒馆,酒客们热情地举杯碰撞,酒店老板展示着来自三角洲或希腊的双耳尖底瓮,大声吹嘘自家收藏的优点。
喧嚣和吵闹中,只有它置身事外,沉默不语。
冰冷的、格格不入的光线照亮了它的鸟头面具,这光并非源于火把,而是来自一种自主发光的机械。
用指腹滑动手机屏幕,面具后的双眸闪过电子字母,大量信息涌入它的脑海,但它没有干预或影响任何一件事。
北风从金字塔呼啸而过,沙漠的夜晚异常寒冷,简直像是要灭绝万物似的,不留一丝情面,恍若它正在目睹的乱世序幕。
只是沙漠之中,仍有顽强的杂草冒头,静候黎明的复苏。
…………
小犬牙望着庙宇上方转动的幻象,彩虹美丽而祥和,有许多动物和人类的脸庞正在微笑,周围五彩缤纷。
远处有鸟儿在歌唱,马儿高兴地嘶鸣,还有些地方有鹿在吹着哨音,有野牛在哞哞叫,有沙鼠在刨着洞穴。
直到幻象忽然碎裂了,黑压压的西方闪出憎恨的光电。
暴风雨压倒彩虹,到处是电闪雷鸣,伟大的声音不断传来,怒吼和咆哮不绝于耳。
这让小犬牙心底咯噔一声,也让惊呼在雨林各处回荡,直到光芒再度从庙宇上方冉冉升起,不停闪烁,破开天空。
随后光芒黯淡、散开、消失了,但它照耀到的地方长出了许多药草。
未等小犬牙明白变化的意义,下东洲的神灵们连忙采摘药草,将它们收集起来送进了神庙。
于是小犬牙看懂了幻象,原来十三重天的圣灵受到了攻击,而后它退回庙宇,生长出无数自愈的植物,让它的追随者们为它治疗。
不仅如此,她还从幻象中得到了更多体悟。
“圣草在门前欢呼。”
净化的风吹起小犬牙的长发,彩色羽毛颤动,驼鹿用它纯粹的黑眼睛望着她。
“我们已在心中的茂密圣树下乘凉,伟大的眼睛看着我们,朝霞生生不息。”
“他不会来了。”隆隆雷声落下,雷鸟停在离小犬牙不远的枝头,“我们并非是他的民族之环的起始,而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