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外地。
剩下的五姑娘谢璟,六姑娘谢斐,是同一年生的。
谢璟出生后,庄文秀大病一场,连绵数月不曾好转。
遇到苦行僧,对方说,谢璟跟庄文秀相克。
所以谢璟几个月大时,便被送到京外,由外祖家和舅舅家抚养,鲜少来京城。
等到谢璟长大,美名远扬,每年求亲的人络绎不绝,门槛都要踏破了。
她为了避开求亲的人,索性逢年过节也不来京城,但此番架不住庄文秀的言语轰炸,只好来了。
年节间,各家的宴会席面最多,庄文秀必会逼她出席。
届时被哪家的主母看上,求亲也是免不了的。
谢璟知道,她已拖了几年,母亲不会放任她继续这么下去。
谢斐也知道其中缘由,叹道:“实在不行,你找个好郎君,把持内院,相敬如宾。或跟裴府的老夫人一样,不理俗事,常伴青灯古佛。”
顶多外面议论几句,实际上没多大影响。
谢璟淡淡道:“嫁了人,我怎么等他回来?”
谢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闷头喝茶。
静默许久,谢璟又问,“都是在说我的事,你呢?”
“马匪吗?”谢斐道:“流言而已。”
谢璟信了,点点头,再问,“裴家呢?”
“裴家?”谢斐微微思索,紧接着嗤笑一声,“主君是个浪荡子,主母是个蛇蝎心肠。老夫人更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嫁过去短短数月,好像已经历了多少风浪。
谢斐语气平淡,甚至有一丝玩味的意思,但让谢璟很是愧疚。
倘若不是谢斐,嫁过去做妾的,是她或者谢央。
看穿她的心思,谢斐道:“你不用自责,我这身份,嫁到裴府,不算坏事。”
否则到了年纪,被随便指给哪个贫寒书生,家中仅茅屋一间,薄田两亩。
再来个刻薄寡恩的婆婆,一堆流着鼻涕的弟弟妹妹。
日日操持家里,还要务农,为银子发愁。
夫婿若是上进,能考取功名还好,不上进,一辈子读死书,家里桩桩件件的事,都如山一般压在她头上。
裴府虽然刀光剑影,好歹能在田庄上安稳些日子,且也不愁吃穿,逢年过节的赏赐一大堆。
她这个贵妾,过得可比谢家的姑娘们都富贵。
谢璟刚要追问,丫鬟来说,主君回来了,请六姑娘过去回话。
谢璟道:“父亲在为外头的传言生气,我陪你一起吧。”
谢斐起身,拍拍袖子,说道:“他气的是我,你去有什么用?”
反正谢父要训斥的,还是老生常谈的那些事。
谢斐到了书房,谢父正在里头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