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的天。
“要是下雪了,难免又冷。”
“姑娘别怕,咱们木炭多着呢。”浮玉看烦了书,正好起身活络筋骨,开个小差。
谢斐凝望天空,渐渐走神。
她如今手里,捏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,还有好些碎银子,跟值钱的珠宝首饰。
这些东西就这么放着,又不能钱生钱,委实是浪费得很。
谢斐总想做点什么,多挣些钱来。
她看看浮玉,这丫头才十二岁,够不着能开铺子的年纪。
又看看袁三,这就是个黑户,都不能正大光明从官府门口路过。
她自己更是无解,谁家的贵妾能去经商赚钱的?
谢斐长叹一声,心情都沉闷不少。
袁三剥了个橘子,正要往嘴里塞,骤而听到谢斐的叹气声,很识时务地将橘子递过去。
“姑娘,吃橘子。”
谢斐接过,张大了嘴将一整个塞进去,一时间给堵着了,嚼不了,也吐不出来。
浮玉没心没肺地狂笑,弯着腰笑岔了气。
“哈哈哈,姑娘你现在就像一只吐泡泡的大头鱼,哈哈哈哈……”
外面,突然传来叩门声。
“谢小娘,您在吗?我给您送些柴火过来。”
浮玉道:“是陈大发的声音。”
袁三立即将凳子往墙角一踹,随后躲藏起来。
浮玉这才去开门,门口站着陈大发,挑着一担沉甸甸的柴火。
浮玉引他将木柴堆到柴房去,又掏出钱袋,拿铜板给他。
陈大发将木柴卸下,收起扁担,没去接。
“浮玉姑娘,给银子就太见外了。我反正也要砍柴,顺道给小娘送些过来。”
他家里时常送东西来,鸡蛋,野味,蔬菜,还有水怀玉抽空做的绣品等等,从不要一个铜板。
浮玉见他不肯收,也没坚持给,又带他去见谢斐。
谢斐坐在堂屋里烤火,他在院子里回话。
“今年卖了熊肉,得那么多银子,日子好过多了。庄里人还合伙买了一头猪养着,到年底,给小娘您也送块肉来。”
谢斐道:“我这里不缺肉吃,你们不用往我这送。再者,这养猪,不用孝敬裴府吗?”
陈大发道:“庄上主要还是务农,猪养在一婶子儿媳妇娘家,不关裴府的事。”
当前庄里人,只有一部分人是裴府的下人,每个月有月钱。
像水怀玉就不是下人,她要做什么,裴府管不着。
只是她住在庄上,猪不能养在她这,弯弯绕绕的,还是养在别处了。
谢斐没事做,随口问了句,“你既是庄头,月钱应该比大牛他们高些?”
陈大发道:“小人只是长工,没签卖身契,不是贱籍,故而裴府给的工钱,其实并不高。”
谢斐微愣,“你身为庄头,也能不入贱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