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由得开口:“殿下这字真该练练了。”
他有好几次跟着殿下去吏部处理公务的时候,都看见了吏部尚书陶大人那张欲言又止的脸,尤其是看见殿下书墨的时候。
而殿下对照那龙飞凤舞的字迹,一看就不是他写的。
纪宴霄重新拿起笔,在空白处落墨,笑道:“总不至于一蹴而就。”
“这字谁写的?”庭芜咂咂嘴不信:“还有人能耐心教你?”
纪宴霄不疾不徐练字。
庭芜还在琢磨一些事儿,看着一会儿功夫纸上又多了着墨,叨叨:“殿下,你和姜姑娘昨夜谈什么了?”
纪宴霄目光落在纸上墨迹上,字迹虽不至于春蚓秋蛇,但也谈不上铁画银钩,像是汴湖两侧的芦苇,风一吹就折了。
纪宴霄唇角蓦然出现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。
不过是七年前沉水寨的一场执念,故人相逢,故作不识。
彼时的小姑娘分明比他还小上两岁,却独自上了沉水寨,给了他一把天青色油伞,挡了经年那场大雨。
纪鸿羽当年带他出行临安,不过是想借着意外,让他身死临安,再不得归。后来他被拐子带上沉水寨,遇见那么一个小姑娘,结了婚契,种了合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