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宁儿也在和她学算学。
可谁知纪宴霄如今反而和廷尉府走得更近。
听闻是因为之前在汴京认下的一个义妹,常年疾病缠身,是以纪宴霄求上了廷尉府,那么姜月呢?
或许是她一直理解错了意思,他不过就是将姜月当成一个用得顺手的宫婢,本身就没有什么心思,是旁人曲解了。
让人送江玉氏出宫后,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“走吧,随本宫去一趟承清宫。”华贵妃叹口气道。身侧伺候多年的阿秋自然知道自家娘娘的意思,连忙让人吩咐轿撵出宫。
宫道两旁今日落了些雪,被扫至两旁堆得高高的。
“这雪为何不清理了?”华贵妃问了一句。
阿秋笑着回道:“回娘娘,圣上说了,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,瑞雪兆丰年,便不清理了。”
华贵妃收回目光,却在路过太医院的时候瞧见庭芜手里提着药包。
她抬了抬手,轿撵停了下来。
人她还是眼熟的,是安乐殿跟在纪宴霄身边形影不离的侍卫。
庭芜转身之际也看见了华贵妃,心里再不情愿脸上还是挂着笑行礼:“属下见过贵妃娘娘。”
“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要事?”庭芜还急着回去算账,是以多问了一句。
华贵妃看了他手上药包一眼,这才道:“起来吧,若是本宫没记错,你是安乐殿的侍卫,姓庭?这药包可是你家殿下生了病?”
庭芜脑子飞快转了转,这才笑道:“回贵妃娘娘,属下确实是安乐殿的人,这药包也非我家殿下生了病,而是我家殿下的义妹自小缠绵病榻,便想着用太医院的药试试。”
殿下自然有殿下的想法,他只需要不动声色将这样的态度传扬出去。
华贵妃颔首,又问了一句:“你家殿下似乎对那位义妹很是上心?是哪家的闺秀?”
“汴京平常之家。”庭芜憨憨挠头:“不过是殿下救下了人,这才认了义亲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华贵妃似乎了解了:“本宫瞧着纪殿下之前对殿中女使多有不同,还以为......倒是本宫想多了。”
“贵妃娘娘是什么意思?”庭芜故作不明白。
华贵妃坐在轿撵上,语气不紧不慢:“本宫以为纪殿下对那位姜女使是有所不同的。”
“姜女使?”
须臾,庭芜眼珠子又转了转。
姜姑娘跟殿下肯定在合谋什么大事,他就算拼脑子拼不过也不能做出拖后腿的事情来。
华贵妃与先前不同了,如今三皇子身死,太子未归,只怕是朝堂之争就落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,华贵妃难免要做打算。
“贵妃娘娘这话属下可不敢接。”庭芜惊恐道:“殿下的心思岂是属下能够猜测的,这姜女使从前又是华阳宫出来的,华阳宫那位从前是怎么磋磨殿下,贵妃娘娘也是清楚的。”
“殿下尚未打杀已是仁慈。”
华贵妃看着他的神色,收回目光没再多说什么:“罢了,阿秋起轿去承清宫。”
“恭送贵妃娘娘。”庭芜在后面毕恭毕敬行礼。
待看着轿撵远去,庭芜装出来的恭敬神色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两声哼哼:“等我有银子了,路上的狗我都甩二百两。”
*
华贵妃从承清宫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。
她跟圣上提了户部尚书嫡女江惜霜还未许配人家之事,就顺着提了一下宁儿,没曾想圣上说这些事容后再议。
容后再议的意思她哪里能不明白,便就是没有了后续,但圣上也没说要将江惜霜指婚给大皇子,难不成还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