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浅尝辄止,待娘娘更是蜜饯。当是琳琅,当是和璧,旁的人用什么去和娘娘争?”
她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身后三个女人愣住了,待反应过来手帕都差点撕碎,更有女子道:“我呸!舒妃娘娘当真是觉得自己一时能独得圣宠就艳冠群芳了?”她冷笑道:“咱们回去可得跟娘娘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“我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这后宫的姐妹们众多,舒妃娘娘做事未免太绝了,自己吃肉喝汤,连点渣滓都不留下!”
一时间三人间升起了不小的怨恨。
之后几人于承鱼宴上落座,三三两两说着什么:“可不是,这岂非是要绝了旁人的后路——”
承鱼宴上的热闹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,各种目光开始隐晦扫过舒清的位置。
直到宴会正盛时,舒清闻着鱼腥几欲作呕,经太医诊断,已有身孕一月。
圣上大喜。
*
和喜宫内,因为越文君对鱼过敏,是以年年都未曾去承鱼宴,此刻正优哉游哉逗着红腹灰雀儿。
近日瞧着这雀儿似是又胖了一圈儿,她放下逗弄的小玩意儿,这才问询贴身宫婢桃夭:“今年承鱼宴可有什么不同?”
“海棠去看了。”桃夭讨喜的笑着:“承鱼宴年年都是一桌子鱼,娘娘对鱼过敏不去也罢,约莫就是年年讨论这一些旧事,无趣得很,不过今年舒妃娘娘倒是有些扎眼。”
越文君漫不经心在椅子上坐下,手里掰着鱼食又喂着红鲤:“扎眼?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这么简单的道理舒妃那愚笨的脑子都想不到,还是说人在得意忘形之时,本身就会忽略身边的一切,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独宠,真是有意思。”
她瞧着红鲤在水中你争我夺的抢食:“这后宫的人跟争抢鱼食的红鲤没什么区别,鱼食独一份,到底分给哪只红鲤才公平?若有一只红鲤贪心嚼下所有食物,旁的红鲤便会饿急了眼......”
正逗着鱼,殿外海棠急促的声音响起:“娘娘,奴婢打听到了一些事儿!”
越文君慢条斯理擦了擦手:“说。”
“舒妃娘娘她......”海棠有些吞吞吐吐。
“什么时候你连话都说不清了?”越文君蹙眉,神情多了几分不快:“难不成是舒妃升了位份?”
便是近日圣上偏爱,可无缘无故升位份也不应该,既不是这事儿,便是其余事情了。
越文君看着海棠犹豫的神情,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下一刻海棠‘噗通’下跪:“回娘娘,奴婢于宴上所闻,舒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身孕。”
越文君猛拍桌子!
“啾——”红腹灰雀儿受到惊吓漫天乱窜。
海棠桃夭两人瞬间跪下。
越文君深吸一口气:“再说一遍,舒妃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