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耳光没有留力度,姜洛夕完全被打懵了,眼泪直接逼了出来,她红着眼惊愕地看向凌玄策。
这一路走来,二人的之前的感情已经淡了许多,但凌玄策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。
“玄策……”
凌玄策一张面孔俊朗冷酷,说话间低沉徐缓的声音透着一股威压,“你是聪明人,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不该做心中要有数才好。”
姜洛夕忍着泪水,解释道:“我只是担忧妹妹,不忍她在那里受苦,所以才把她接出来,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去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。”
凌玄策斜睨着她,“是吗?那这就算是警告,提醒你倘若你敢对虞晚宁不利,别怪朕不留情面。”
说完,凌玄策绕开她,往寝宫里走去。
姜洛夕顶着红肿的脸颊站在原地,泪水淌了满脸,她倔强地擦掉眼泪,往寝宫内看了一眼后,转身离开。
凌玄策回了寝宫,正要往屋里走,里面伺候的宫女快步跑出来,说:“皇上,虞小姐醒了!”
凌玄策一惊,进去就见虞晚宁坐在床上,一脸乖巧地喝着宫女喂给她的粥。
“晚宁!”凌玄策大喜过望,快步走过去。
虞晚宁看见他却是一脸疑惑,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,等凌玄策走到她面前,对她伸出手时,她吓得低呼一声,忙缩到床角,抱着床柱子目光警惕地打量他。
凌玄策皱眉,觉得虞晚宁有些不对劲儿,他看向太医。
太医说虞晚宁头内部残有淤血,血脉不通畅,导致她神智受损。
“虞小姐脑部受损,不仅失去了记忆,智力也下降了,她现在也就是六七岁稚童的心智,”
凌玄策急道:“那赶紧治啊!”
“此症只能慢慢调养,等她脑子的里的淤血化开,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恢复。”
凌玄策听完太医的话,眼前发黑,又看向床上抱着枕头玩的虞晚宁,叹口气,吩咐太医全力医治,尽快使虞晚宁康复。
虞晚宁一直待在宫里养伤,凌玄策虽然看见她这样子有点着急,不过她现在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,不记得那些无法原谅的怨与恨。
他渐渐地觉得,虞晚宁就这样病着,也是一件好事。怎么不算一种新的开始呢?
虞晚宁每日待在他的寝宫里,醒了就和宫女们玩耍,累了就回屋乖乖睡觉,倒也是无忧无虑。凌玄策就这样看着她也高兴。
今日,他在御书房和大臣议完事,闲暇时分就回寝宫看看虞晚宁。
进屋时,见虞晚宁正坐在梳妆台前,身上只穿着中衣,乌发披散着,似是刚起床。
宫女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发,她就把妆匣里的珠钗首饰都倒出来玩。
凌玄策唇角上扬,悄悄走过去,从宫女手中接过玉梳。
虞晚宁拿起一支簪子,笑盈盈道:“我要戴这个!”
凌玄策说:“好。”
她一愣,从镜子里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凌玄策。
她腾地站起来,像一直受惊的小兽,目光不善地盯着凌玄策。
她不认识这个人,宫女姐姐说他是皇上,她见到他要礼貌一点,可是她总觉得他不像好人。
凌玄策温和地笑着:“坐下吧,我给你梳头。”
虞晚宁手里紧攥着簪子,考虑一下凌玄策的话,摇摇头。
“不梳头怎么戴簪子?”凌玄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,“听话。”
虞晚宁一挣,簪子胡乱地刺了过去,“不要你碰,讨厌你!”
凌玄策放开她,寒着脸垂眸看自己被划出一道血痕的手背,旁边的宫女吓得脸都白了。
虞晚宁看到自己把凌玄策弄伤了,也生出一点愧疚之意,小心又委屈地看着凌玄策,眼眶里还含着盈盈水光。
凌玄策心情沉郁,虞晚宁连受伤变傻也还是这么讨厌他吗?
他瞧着面色心虚的虞晚宁,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