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虞晚宁和燕北琛也已经离开茶楼,二人一同走在繁闹的街市上。
“看来凌玄策今日是想自导自演,做一出救驾的戏码,博取皇上的重视。”
虞晚宁点头,“上次宴射,皇上对凌玄策心生不满,冷落他多时,他这一听说太子之位空了出来,必然会着急的。只是操之过急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燕北琛淡声道:“皇上虽然没有深究凌玄策,但未必不知他的伎俩。凌玄策日后怕会更加艰难。”
虞晚宁不置可否,但又忍不住担忧起来,“物极必反,凌玄策现在身处低谷,万一触底反弹呢?”
前世今日,风平浪静,她都不知道今日皇上会出来微服私访,凌玄策专门选了这个机会,若不是她和燕北琛以为凌玄策想对叶景轩不利,多留了个心眼赶了过来,可能还真让凌玄策计谋得逞了。不过现在,凌玄策最忠心的侍卫被处死,他可谓是遭受重创。
燕北琛眸光微转,思忖着道:“现在皇上已经对凌玄策失望了,对于景轩来说,十拿九稳,只要捂好他的身世即可。”
虞晚宁却摇摇头,“我了解凌玄策,他不是会一蹶不振的人,万一被逼急了,说不好他会做出什么来。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还是要谨慎行事。”
燕北琛握住她的手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……
尘非死后,凌玄策安葬了他,接连几日待着王府书房里,闭门不出。
府里下人不敢去打扰,整个宣王府气氛低沉。
这日,书房门终于开了,凌玄策神色冷凝地走出来,沐浴更衣,让下人备马车,他要进宫去给贤妃请安。
“你手下的人怎么这么不会做事?”贤妃坐在榻上,一阵摇头叹气,“皇上现在把叶景轩看得跟眼珠子一般,他竟然敢谋杀叶景轩,杀就杀吧,还专挑叶景轩和皇上待在一处的时候出手,这下可好,事办砸了,他自己的命也交代了,倒是连累得你也让皇上怪罪。”
凌玄策垂着眼眸,眼底流露悲哀神色,“尘非是为我而死。”
贤妃微怔,看向了他。
凌玄策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贤妃,贤妃听后一时哑然。
“你是想做一出救驾的戏,好重获你父皇的青眼?”
凌玄策点头。
贤妃沉吟片刻,“这倒是个法子,没成可惜了,不过来日方长,你用心做事,你父皇早晚会看到你的好的。”
凌玄策却嗤笑一身,满脸的冷嘲,“这些年,我那一日不是谨小慎微,勤勤恳恳?却因为叶景轩,一个野种,他就这样冷待我。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回事,我也不指望他以后会对我青眼有加。”
贤妃拧眉,看了眼窗外,“玄策,慎言。”
她叹口气,走到凌玄策身边坐下,低声说:“叶景轩既然不是皇上的儿子,早晚有一日会被揭穿,你只要沉住气,皇位只会落到你的手里。”
凌玄策抬眼,眼底犹如寒冰,“母妃,我已经等不及了,也等不起了。”
贤妃一怔,“你……”
凌玄策紧握住她的手,一个药包放到了贤妃的手中,“母妃,父皇从来都不在乎我们母子,我们又为何要在乎他呢?”
贤妃看着手里的东西,神色惊诧,“玄策,你这是……不能胡来!他是你父皇!”
“那又如何?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!”凌玄策眉眼间一片狠厉,“母妃,只有儿子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,我们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,谁也不能再轻视我们,谁也不能再威胁到我们!”
贤妃动摇了,“可若是事情败露,你可想过后果?”
“没有什么后果比被叶景轩那个野种踩在脚下更可怕的了。”凌玄策声音冷沉,“母妃,无论如何,我都要为咱们母子的将来拼一把。”
贤妃看着儿子,沉默片刻,将手中的药攥紧了,“既然你想清楚了,这个时候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