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季宸照常入宫上朝。
下朝时,他和季临一起出宫,同行时候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。
行至宫门口,季临随意地提起:“二哥,你先走吧,我还要去使馆一趟。”
季宸面色微愣,多问了一句:“去哪里做什么?”
季临说:“前日我与虞姑娘一同出去游玩,半途我先走一步,觉得有些失礼了,今日想去给她赔罪。”
季宸想起那晚的事,眼底闪过一抹异色,又转瞬即逝,突然说:“听你这么说,我想我也得去一趟,听说那个宣王病了,我还不曾去探望。”
季临没有多想,便和季宸同去。
使馆里,凌玄策刚喝完药,正准备睡下,却听说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来了。
他眉头一拧,顿觉心烦,却又不能拒而不见,便只好让人进来。
“本王身体不适,不便起身,望二位恕罪。”凌玄策倚在床头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季临微笑道:“宣王不必客气,身子要紧。”
季宸虽然丝毫不关心凌玄策,但既然来了,当然要做做样子,上前慰问道:“听说宣王病了,朝中上下都十分担心,宣王今日如何了?”
凌玄策扫他一眼,心中冷笑,若不是燕北琛失忆,哪会这般和他说话?
“好多了。想必过两日就可以动身了。”
季临说:“不用着急,就是在大魏多住两日也无妨。”
凌玄策急死了,再多住两日,虞晚宁和皇位都要成别人的了!
“三皇子太客气了。”
凌玄策皮笑肉不笑,冷淡的目光在季临和季宸二人脸上游走,眼前这兄弟二人,一个虞晚宁见了就走不动道,另一个对虞晚宁心怀不轨,他看见他们就头疼,不想理会,便下了逐客令:“我有些累了,就不和二位多聊了,多谢二位先来探望,请回吧。”
二人本来也都意不在此,便识趣地离开了。
季临想着去见虞晚宁,季宸在一旁恐有不便,就委婉地和季宸说:“二哥,我还要去和虞姑娘说几句话,你要是着急回去,可以先走。”
谁知季宸说:“无妨,我没什么事,同你一起吧。”
季临也只能说好。
虞晚宁正在翻看医书,听说他们二人一同来了,有些意外,让人请了进来。
三人一同入座,虞晚宁让人上了茶,打量着他们二人,笑着问:“二位殿下怎么过来了,可是有什么事?”
季临眉眼含笑道:“是我有话和你说,二哥只是闲来无事,也来坐坐。”
此话一出,季宸的脸色莫名一黑。
季临全无察觉,面带歉意地对虞晚宁说:“花朝节那晚,我府中有事,先行回府了,实在抱歉。”
虞晚宁淡然一笑:“没关系,殿下府上不是遭了贼吗,的确应该回去处理,后来贼人可抓住了?”
季临摇摇头,“说来奇怪,并没有找到贼人的踪迹,清查一番,府里也没有丢失任何财物,兴许是府上的人大惊小怪了,倒让我错失了和你共度佳节的机会,真是可惜啊。”
季宸脸色犹如一潭死水,漠然地将眼睛移向一旁,看着门外。
季临还在说:“那晚把你一个人撇在酒楼了,实在抱歉。”
季宸依旧望着门外,声音冷冷的:“的确不应该把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撇在哪里,遇上什么不轨之人就麻烦了。”
季临看他一眼,又看向虞晚宁:“二哥说得对,是我考虑不周,当时应该先把你送回来的。”
虞晚宁语气轻描淡写:“殿下不必这么说,那晚我玩得挺开心的,殿下走后无事发生,我在酒楼里睡了一晚。”
季宸面色微顿,缓缓看向虞晚宁,目光复杂。
虞晚宁那晚喝醉了,不记得事了……
她根本没有分清梦境和现实,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。
亏得他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