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玄策看贵妃一眼,如实说:“儿臣不知。”
说起这个,他也很是诧异,他以为虞晚宁逃走,会直奔皇宫,竟然还没来?难道回家去了?
燕北琛看凌玄策一眼,一抹冷光从眼角流泻出来。
孝元帝一听凌玄策也不知虞晚宁在哪儿,心中怒气更盛,又劈头盖脸地骂凌玄策。
“你们夫妇俩什么意思,成心捉弄人吗!”
凌玄策薄唇紧抿:“儿臣……”
孝元帝不想听他解释,怒气冲冲地喊了一声:“江永徳!”
“人找到没有?”
江永徳踩着小碎步跑进来,“回皇上,宣王妃家里没人。”
此话一出,凌玄策微愣。
紫阳道长立刻道:“看来果真是畏罪潜逃了。”
叶景轩狠狠地瞪紫阳道长一眼,又担心地望向门外。
姐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,她现在还不来,难道是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吗?
孝元帝怒极,一挥手将茶盏扫到地上。
凌玄策不知虞晚宁人在何处,心中忧虑,见孝元帝彻底动怒,便干脆替虞晚宁请罪,连忙说道。
“父皇,虞晚宁办事的确不靠谱,儿臣没能管好她,实属不该,父皇若有处置,儿臣甘愿领受,给靖王妃治病一事,虞晚宁不再插手,请父皇明鉴。”
孝元帝面色铁青,贵妃也很不悦,沈妙仪抚着心口,心烦意乱,只想快点去歇息。
好不容易信了虞晚宁一次,她居然这么做,真是与从前一般可恨!
“她说不治就不治了吗?”这时,燕北琛冷冷开口,“皇上贵妃和靖王妃在这等候多时,她连面都不露,实在过分。”
叶景轩心头一跳,紧张地看向燕北琛,师父怎么还指责起姐姐了?
燕北琛面向孝元帝,神色恭谨:“皇上,宣王妃临阵脱逃,此举有失妥当,臣愿意替皇上去将宣王妃捉来,一定将她带到您的面前,给一个交代。”
孝元帝本来也就没有要放过虞晚宁的意思,听了燕北琛的话,沉着脸说:“准。”
燕北琛即刻动身。
凌玄策看着燕北琛匆匆离去的身影,担心他真的把虞晚宁找到带进宫来,便对孝元帝说。
“父皇,儿臣也去,一定尽快把人找到。”
孝元帝目光不快地扫他一眼,倒也没有说制止的话。
凌玄策行了个礼,便紧跟着出去。
街角里,虞晚宁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个杀手,后退一步,冷艳的面容上神色严峻。
“姜婉柔,你失心疯了不成,光天化日之下,敢对我下杀手?”
“堂堂宣王妃横死街头,真查起来,你逃得了吗?”
姜婉柔嘴角高高扬起,笑容十分的阴毒。
“这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一定会做的干干净净。”
宫里有紫阳道长,她现在只要杀掉虞晚宁,便可以做成虞晚宁畏罪自杀的假象,从此以后,世上再也不会有虞晚宁了!
虞晚宁听姜婉柔这意思是已经给她想好死因了,今日是非杀她不可。
情况不妙,她只能沉着地迂回道:“宫里皇上还等着我去给靖王妃治病呢,我要是不去,王府也会被牵连。”
姜婉柔嗤笑,一脸地满不在乎:“那又如何?你死了,王爷就属于我一个人了,一切都好了。”
虞晚宁挑眉,面露讥讽:“看来你只学了个皮囊,没学到人家的心机脑子啊。”
姜婉柔穿衣打扮处处模仿姜洛夕,可是做事的方式方法却没学到半分,不顾一切地下狠手,满脑子能想到却只有独占凌玄策,实在是见识短浅。
姜婉柔听到她话中的嘲讽之意,微微一愣。
虞晚宁什么意思,是在说她学她姐姐吗?怎么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一样?
那就更不能留她了。
姜婉柔目光狠厉:“别说废话了,安心上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