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静娴挡在门口,丝毫不让,“二婶,这都是晚宁的东西,别人无权擅动。”
说罢,她将门一关,利索地把门锁上。
“哎你……”二夫人脸色一变,未来得及收回的手,险些被门夹住,气得大骂:“你这小蹄子,反了天了!”
三夫人直接抓住虞静娴的手,恶狠狠地看着她:“我们出了嫁妆,聘礼就该有我们的份儿,你把钥匙交出来!”
虞静娴手掌紧握,将钥匙死死地攥在手心,“婶婶是想强闯库房抢劫不成?”
“什么抢劫,那是我们应得的!”三夫人试图强行掰开虞静娴的手,可虞静娴死抓不放,手背硬是被挠出几道血痕,也不松手,反倒是三夫人累得气喘吁吁。
“你这小贱人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,拿着库房钥匙来当家做主了?没脸没皮的东西!”
虞静娴柔婉秀丽的面容上透着一股执拗,任三夫人怎么骂,都不吭声,但也绝不让步。
“好啊,欺负我们没男人是吧,你等着!”二夫人见是没指望了,气得骂了两句,拉上三夫人走了。
这钱肯定是得要来的,但今日大房风头盛着,不适合动手,晚点再说!
待她们走后,虞静娴看着手背上的道道红痕,疼得咬唇,她却来不及管,赶紧进屋先把库房钥匙,好好收起来。
这么多钱,可不能让贼惦记了。
另一边虞晚宁出了国公府,随凌玄策上了马车。
马车渐行渐远,她掀着车帘,依依不舍地看着门口,终于马车转了个弯,看不见了她才收回视线。
而他们前脚刚走,另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。
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人下车,俊美无双的脸上神色沉沉,站在门口张望着,没见人,喃喃自语道:“臭丫头,不会真不回来了吧?”
另一个身形魁梧,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也下车,状似无意地往街口看了一眼,面色郁郁地往府门里走去。
门前小厮迎了上来,拱了拱手:“国公爷,公子,二小姐她刚走呢。”
虞泽川眼睛一亮:“那臭丫头回来了,怎么不多待一会儿?”
小厮道:“王府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,小姐就跟宣王先走了。”
闻言,虞泽川的瞳眸瞬间眯起,看向身后的父亲。
虞恒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加难看,粗声粗气道:“既如此,还回来做什么,干脆一辈子待在那宣王府好了!”
有了夫君不要爹娘,她可真行!
说完,他一摔袖子走了。
虞泽川叹了口气,也跟着进去了。
此时,虞晚宁坐在马车上,双手抱胸冷眼瞧着凌玄策。
“说吧,到底什么事非要我回去?”
凌玄策开门见山:“婉柔昨日便昏迷了,今日还没醒,她的病情很危急,不能再拖了,你今日就把血给本王。”
果然。
虞晚宁眼底浮现一抹讽意,转而又消散,抬起眼帘,“不给。”
“当初说好的,等太上皇回来,你签和离书,我给你血。”
“事急从权。”凌玄策知她不会轻易答应,试图跟她好好商量:“你先把血给本王,等太上皇回来,本王会如约给你和离书的。”
这是道士说的,借助虞晚宁的血,来压制婉柔的病情,之前陈方泽还活着的时候,也说过此法可行,不论如何,他都欠婉柔一条命,必须救她!
这血,必须拿到。
“那不行。”虞晚宁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头发,“谁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?”
“本王堂堂一个王爷,难不成还会食言于你吗?”
“那可说不好,我对你的人品很不放心。”
凌玄策俊脸微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虞晚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:“意思就是,我不做这没把握的事,一手交血,一手交和离书。”
凌玄策见她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