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方泽一惊,忙看向飞羽道:“这是飞羽侍卫给的,我没仔细看。”
飞羽抬眼,眼神漠然地看着他:“公子平日吃的药多,可能是我记错了,陈大夫你再仔细看看,到底是治什么的?”
陈方泽慌了,拿过药方看了看,可他哪里看得懂,紧张地手都抖了起来。
听虞晚宁说这是治腹泻的,那便顺着她说:“这……这的确是治腹泻的。”
凌玄策瞬间眯起了眼睛,敏锐的觉察不对劲。
果真,下一刻虞晚宁就突然把药方抢过来,冷声道:“呵,这是治头疼的最常见的药方,怎么我说什么,你就信什么呢,你自己不会判断?”
她把药方递给燕北琛,燕北琛接过看了看,眼帘微抬,斜眼看向陈方泽。
那眼神森寒阴冷,布满浓郁的煞气,只一眼,便让陈方泽浑身震颤,一股彻骨的凉意攀上后脊梁,头皮隐隐发麻。
他像是看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鬼,吓得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。
“堂堂神医,竟然连这么简单的药方都看不出来?这说明了什么?”
虞晚宁幽幽一笑,透着一股凌冽直直地望向陈方泽的双目,“说明你,根本就不懂医术!”
“我……”陈方泽张了张嘴,彻底慌了。
他看了飞羽一眼,见飞羽也脸色不屑,终于意识到是飞羽骗了他,和虞晚宁联手做戏!
凌玄策眉头紧锁,俊脸一片阴沉。
“陈大夫,你作何解释?”
陈方泽后背直冒冷汗,强撑着面皮,解释道:“我……在下的确没见过这个方子,在下虽然是大夫,但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,不擅长治头疼,自然不知道药方。”
“但是并非王妃说的那样,在下是会医术的!不然怎么给侧妃治病?王爷,您说是吧?”
虞晚宁似笑非笑道: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,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,究竟是怎么给姜婉柔治病的。”
陈方泽气恨地看了虞晚宁一眼,又对凌玄策言辞恳切地道:“王爷,王妃就是有心挑唆,在下是会医术的!方才,在下可是让小公子好转了!”
“还往自己身上揽功,真是不要脸!”飞羽突然出声,先前的感激早已不复存在,看着陈方泽满眼都是气愤。
“少主之所以好转,那是因为王妃给公子救治!”
“你……”陈方泽指着飞羽,作恍然大悟状,冷笑一声,看向虞晚宁。
“明白了,王妃是想抢在下的功劳吧?”
“王妃在街上的时候,使小公子吐血晕倒,见在下救回小公子,便想抢了在下的功劳,将功补过!好好好,在下不要这功劳了,让给王妃就是,王妃也不必用这种手段,污损在下的名声!”
说着,他一甩袖子,生气地转身,要离开。
“站住。”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响起。
闻言,石宇立刻上前抓住欲要脱身的陈方泽,强按着他跪在地上。
凌玄策并不阻止,冷眼旁观,他不愿意相信一直给婉柔看病的陈方泽有问题,但是若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猫腻,那必须要弄清楚。
虞晚宁望着燕北琛,眼里闪过一丝惊喜。
看来,让他来真是太对了。
前世她就听说过,落在燕北琛手里的罪犯,一番刑讯下来,就没有不开口的。
凌玄策这蠢货偏袒姜婉柔,也会偏袒陈方泽,她前世多次吃暗亏,这次费心将摄政王请过来,那定然要借势将他除掉!
她双手抱胸,走到陈方泽的面前,睥睨着他:“话还没说清楚,别着急走啊。”
她入局,可不是让他轻飘飘说两句,就全身而退的!
陈方泽仰起头,愤恨地盯着虞晚宁:“王妃,功劳我让你就是,为何还不依不饶!”
飞羽指着他骂道:“想抢功劳的明明是你!你根本就是个庸医!”
说着,他看向燕北琛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