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月嗷呜一声,扑过来挡在温玄月前面,凶狠地瞪着众护卫,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。
众护卫被它吓了一跳,动作不禁迟疑了下来。
“诸位且听我一言,”温玄月神色凝重,沉声道:“此事另有隐情,北冥太子并非死于我手——”
“荒谬!”还未说完,便被护卫长厉声打断,“我等四国侍卫皆亲眼看见你刺杀北冥太子,还能有什么隐情,分明就是你存心谋杀!兄弟们,一只巨狼而已,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制服不了吗!都给我上!”
“娘亲小心!”祈麟和念念惊叫一声,担忧至极地瞪大了眼睛。
眼看众护卫的剑光近在咫尺,温玄月握着剑的手紧了紧,就要出招抵抗,忽然听得一声:“住手。”
几人动作齐齐一顿,寻声看去。
众人簇拥下,男人墨袍猎猎,阔步而来,即使带着金色面具遮盖大半张脸,也难掩气势中一股凌驾万人之上的尊贵傲气,迫人心弦。
看清来人,一众侍卫赶忙行礼:“属下参见陵王殿下!”
陵王轻描淡写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最终落在温玄月身上,眸光中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,缓缓开口:“好热闹啊,这是怎么了?”
“启禀陵王殿下,”护卫长立即高声答道,“臣等在林中巡逻,无意间听到打斗的声音,还以为是有人被野兽所伤,所以急忙赶过来查探究竟,谁曾想,竟正巧撞见北冥温家大小姐与太子大打出手,然后,一剑杀了他!”
“哦?”凤绝夜扬了扬眉梢,目光与温玄月相触,温玄月神色依旧平静,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浮现,可拢在袖子里的手却微微紧了紧。
她抿唇:“不是我。”
“你还想狡辩?”一道尖锐刻薄的声音传来。
对面,南宫乐安满脸义愤填膺的模样,恶狠狠瞪着她:“方才我们离这里不过百米,全都亲眼都看见了,明明就是你一剑刺入北冥太子额心,令其当场毙命!”
先前南宫乐安晕厥,直到被人送回营帐灌了人参汤才悠悠转醒,结果看着自己身上一身秽物,又气又恶心,险些再晕一次。
南宫逸黑着脸骂她贪功冒进,那张稀世罕见的白鹿皮,自然也没机会让她拿去换陵王妃之位了。
南宫乐安憋屈得想吐血,自然将这一切都扣在温玄月的头上,心中更是恨不得她千刀万剐。方才看见她亲手杀了谢天胤,高兴得差点笑出声!
她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,幸灾乐祸地望着温玄月,“谋杀北冥太子可是诛九族的重罪,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,没准陵王殿下能网开一面,留你个全尸!”
温玄月抬头,目光冰冷。
南宫乐安被她这么看着,无端从心底生出一股刺骨寒意,仿佛坠入冰窟,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忽然,手腕上搭上一只手。
南宫逸不动声色拍了拍她,帮她定下心来,而后弯了弯唇,温声道:“其实,温姑娘与太子同属北冥,就算有些小仇怨,大抵也不至于刀剑相向。陵王殿下,此事或许有误会。”
他虽不知温玄月有没有杀谢天胤,可她若真是那画上的女子,却因谋杀太子而死于北冥……
也实在太可惜了些。
南宫逸话音落下,却见陵王忽然动了。
他缓步上前,动作轻缓地抱起那个正昏迷着的孩子,而后勾了勾唇,嗓音磁性好听,语句却带着几分寒意:“南越太子此言差矣,如今众目睽睽,人证物证俱在,岂有误会之理?”
闻言,南宫逸眸光一暗。
温玄月似是想到什么,眉心微蹙。
她就说陵王与谢天胤无仇无怨,为何当日忽然要她去取他项上人头,原来……
要算计的不是谢天胤,而是她!
怪不得四国巡逻护卫军来得这么快、这么及时,怪不得所有人都恰好在场看到谢天胤惨死的一幕,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