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绝夜眼睛一眯,似乎是在诧异她的胆大妄为。
温玄月一点儿也不怵,“你的病,天下罕见,只有我能救你,别无选择。”
“呵……”凤绝夜冷笑,“就像我刚刚说的,我可以杀了你之后,把你的女儿囚禁起来,终身做我的药引。”
“只要能缓解痛苦,根不根治又有什么区别?”
凤绝夜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慌张,奈何温玄月竟是满脸的不在乎,“不,你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眼前的男子一看就知道并非池中之物,这样的人,断不会把生机寄托在她人身上。
凤绝夜沉默半晌,沉声开口:“三个条件是什么。”
“暂时还没想好,等我想到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凤绝夜眯眸,“你不怕我临时反悔?”
温玄月看着他的眼睛,“该怕的人,不是我。”
言下之意,不言而喻。
凤绝夜险些被气笑,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拿捏,还是个女人!
一瞬间,他想好了她日后的一百零八种死法。
察觉到凤绝夜那想要吃人的目光,温玄月嗤之以鼻: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桥提,到时候谁生谁死,还不一定呢!
“你想怎么做?”凤绝夜压抑住心中的愠怒,冷声道。
温玄月唇角一勾,冤大头这不就上门了?
“当然是需要你先准备药材。”她面不改色,“这样吧,我先回去罗列一下需要的药材,明天这个时候,我让人把清单给你送去。”
看着温玄月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,凤绝夜剑眉紧蹙,“少耍花招。”
“放心,绝对不会医死你。”温玄月对他的态度大转变,毕竟是冤大……哦不,是大金主呢!
凤绝夜告知她如今的住处后,女子眉眼含笑,“还未请教公子姓名?”
女子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凤绝夜冷嗤一声,转头就走,冷冷撇下三个字——
“凤绝夜……”
安静的密林,独留温玄月一人,四下寂静无声。
彼时的将军府却哭声不断:“太子哥哥,你可要为倩儿做主啊!”
府邸之内,响彻温玄倩的哭嚎,谢天胤面色不悦地瞧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温玄倩。
“行了,别哭了!”他不耐地开口,哭得他头疼!
温玄倩拽着他的衣袖,“姐姐她……她纵容她的姘头吓唬我,还险些掐死我!”
“姘头?”谢天胤猛地蹙眉,“什么姘头?”
“就是姐姐院子里藏着的野男人!”温玄倩一脸义愤填膺,“那男的可吓人了,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,一双眼睛都是红的,仿佛渗了血,恨不得要吃了我!”
谢天胤本不好看的脸色变得铁青,他带着满心诚意,老早来到将军府接温玄月进宫,结果这女人竟给他当头棒喝。
“她人呢?”
“定是去和野男人幽会去了!”温玄倩语气笃定,仿佛亲眼看见温玄月和别的男人私奔一般。
那男子戴着面具,肯定是个丑陋不堪的,要不然怎么会见不得人?
可恶的温玄月,连姘头都要和她作对!
“太子哥哥你可千万别放过她,最好把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和她的奸夫统统处死!”温玄倩说得咬牙切齿。
“处死谁?”
门外,温玄月的声音传了进来……
谢天胤转头望去,就见她一袭白衣走来,那身上自带的高贵与圣洁,跟一旁哭得涕泪横流的温玄倩形成鲜明对比。
谢天胤眼睛一亮,但想到温玄倩的话,又变了脸色。
“月儿,倩儿说你在院子里藏了野男人,你可认?”
野男人?
温玄月皱眉,再看看假哭还不忘瞪她两眼的温玄倩,明白她在说何事。
之前温玄倩被发病的凤绝夜吓晕,此刻正告状呢,对此温玄月神色一派如常,“我的院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