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家留不得!”李慕语气淡淡的,但是他眼神透着坚决,严达之死只是一个开端。
姜青玉听到这句话,心里也是一震,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严金做了这么多年王府大管家,深得祖母和王爷的信任,而且他一家还是随祖母陪嫁过来的,在王府内的根基很重,没有确凿的证据,可是不好轻易动他的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我已经让长空去做这件事情了,严金不可能不知道他儿子严达做的那些事情,这些年严家没少仗着王府的名头敛财,只是严金这个人行事一直很小心,什么事情都不亲自出面,他连亲儿子都能舍弃,不是个好对付的人!”李慕回道。
姜青玉也表示赞同,这也是她为什么掌家时没有动严家人的原因,这王府里上下的奴才对“老好人”严金可都是信服的很,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能显示严金做了什么错事坏事,所以没理由无缘无故对他发难。
等到李慕离开之后,姜青玉就在想严家的事情,秋姨从外边走进来就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,然后走到她身边,低声附耳对她说了几句。
“秋姨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姜青玉眼中神色一变,显得很是有兴趣。
秋姨点头回道:“世子妃放心,这事我让辛酉特意帮忙查了,他刚让人送来消息,这事千真万确,京城这三教九流里的名堂,只要辛酉插手去查,十有八九错不了。”
“我还真是小看那王三娘了,她就不怕有朝一日此等丑事会被人发现?”姜青玉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。
秋姨刚刚告诉她的消息,正是有关严金继室王三娘的,姜青玉掌家之后就让秋姨随时留意王府这些下人们。
秋姨是个眼光毒辣的,很快就注意到王三娘身上,并且知道了王三娘利用采买之际会在街上四处逛逛,这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,但秋姨还是让辛酉帮她查查这王三娘的行踪。
这一查就是两三个月过去了,原以为没查出什么,没想到辛酉今天让人送来了消息,说是查到王三娘每月初三、十三、二十三都会去布纺街上的绸缎庄去看布料,与那绸缎庄的掌柜暗有私情。
“世子妃,辛酉还查出一件事情,他说这绸缎庄其实就是王三娘在外开的铺子,是她嫁给严金后才开的,铺子掌柜也是王三娘自己找的,而此人之前是京城里的混混,与王三娘应早就相识,恐怕两人早就有了私情。”秋姨继续说道。
“秋姨,你可知这王三娘平时与严大管家夫妻感情如何?”姜青玉问秋姨道。
秋姨通过这一年多来的观察,她告诉姜青玉王府下人都知道严大管家很宠爱王三娘这个继室,尤其是王三娘一嫁给他又生了一个儿子,平日里非常舍得给王三娘花费,甚至不少下人暗中都说严大管家“惧内”。
“能拴住严金的心,这王三娘是有些本事的,还能瞒着严金与情人私会这么久,这手段也不是一般人了。秋姨,捉奸捉双,这王三娘咱们得用用!”姜青玉暗暗吩咐秋姨道。
“世子妃放心,这事好办!”秋姨回道。
很快,时间就来到了六月二十三这一日,秋姨遵照姜青玉的意思,带着夏荷去布纺街给姜青妍去送些东西,直到下半晌才回来,她们回来后不久,王三娘也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了。
“世子妃,事情办妥了!”秋姨回来对姜青玉说道。
这王三娘胆子也是真大,严金还沉浸在大儿子严达之死的悲痛中,她还是照常去了绸缎庄,然后与那绸缎庄的掌柜翻云覆雨,结果被秋姨带着人当场捉奸在床。
王三娘吓坏了,她没想到秋姨会带人从天而降,这事她做了有十年多了都没被人发现,也不知秋姨是怎么发现的。
她跪求秋姨不要将此事告知严金,否则严金一定会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