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牧府,议事厅。
宗应云廷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,拿起了桌的手函,一眼扫过,目光突然凝固,旋即眉头皱了一下,又慢慢平复,嘴角出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:
“终于出现了吗?”
在他眼前的手函,就是昨晚多起恶**件的调查记录,经过层层汇总,终于到了宗应云廷的桌面。
当然,这些记录,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曲解,将怀疑对象全部指向了南炎城的本土势力,并试图蛊惑,目的就是想让州牧府下令,对南炎城本土势力进行一轮清洗。
宗应云廷无声吐了口气,侧头看向自己的副手,经阳世家的张伯雷、现在的州牧府长史,出声问道:
“这份手函,你已经看了吧?
”说说你的看法?”
张伯雷脸立刻浮现出夸张的愤怒表情:
“这是污蔑,这是某些家伙想要分裂南炎城!”
如今,南炎城刚刚趋于稳定。
但是,如果真的打压南炎城的本土势力,动乱肯定不出意料的到来。
张伯雷作为南炎城本土势力代表,自然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,刚刚夸张的表演,也是一种态度的释放:
“州牧,相信你也明白那群家伙的目的,就是想利用官家的力量,打击南炎城的本土势力,他们则趁机跟在后面收拾残局,大肆扩张。”
说完这句,他旋即叹了口气:
“从宁鹿那边过来的这些势力,虽然说有不少都是你的老朋友,应该照顾,但这种照顾的程度,还是得把握好,不然的话,会失去控制。”
宗应云廷“嗯”了一声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张伯雷继续说道:
“宁鹿势力最近扩张的太快了,方式也很野蛮,但偏偏这个时刻,南炎本土势力人人自危,不愿惹事,愿意息事宁人,两相作用下,宁鹿势力已经成了庞然大物。”
他顿了一下,似有深意的提醒说道:
“这种情况,对于现在的州牧府而言,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。”
无论是哪个官家,都不能允许麾下民间势力太强,不好控制。
宗应云廷对此不置可否,没有立刻表明态度,而是继续问道:
“你觉得做这件事情的人。
“是不是南炎城本土势力?”
他又将话题拉了回去。
赵伯雷的表情凝固了下来,他沉默半晌,无奈点了点头,坦诚说道:
“十有**。”
这一方面,他也没法为南炎城的本土势力进行辩护,因为,就连他自己也认为,造成这次**的黑手,肯定是他某位老朋友。
当然,虽然是这样认为,张伯雷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,实在是最近这段时间,从宁鹿过来的那些大小势力太嚣张了,近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。
因为这个,他的某些老朋友可是经常过来向他诉苦。
听到张伯雷这般坦诚,宗应云廷终于表态,说道:
“你刚刚说的不错,无论哪一方势力太强,对现在的州牧府而言,都不是什么好事,罪主大人,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,一个稳定、相互平衡的南炎城,才是咱们所需要的。”
他顿了一下,旋即吩咐说道:
“你安排下去,给那些从宁鹿过来的新势力传一句话,就说:
“见好就收。”
“之后他们的所作所为,也将适用于现在州牧府颁下的法令,一旦犯错,立刻捉人投入牢狱,无论谁来求情,都不会有用。”
张伯雷脸顿时出现了一丝喜色,连忙点头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