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晨反复确认了墙上的照片,没错,确实是柳林。
可柳林和他中间还隔了十个左右玩家的黑白照片。
难道怪谈还会中途换玩家?
柳林也没打算隐瞒,承认道:“嗯,我曾经是玩家。”
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,馆内的执勤人员立刻端过来了两杯拿铁。
说实话,肖晨对“柳林曾是玩家”这件事并没感到特别意外。
从柳林莫名其妙成为他秘书的第一天起,他就能察觉到一件事——其实柳林并不是那么专业。
即使柳林极力掩饰,肖晨也能察觉到她和其他女生一样也会冒出一些小情绪,并不是一個所谓的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。
这种细小的情绪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很正常,但对于一个特意分配给玩家的贴身秘书而言就很奇怪了。
但如果柳林不是普通的上层人员,而是一个曾经的玩家,那这些就解释得通了。
只不过,肖晨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怪谈会中途切换玩家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曾经作为玩家,为什么明明还活着,怪谈却换了新的玩家?”
柳林看穿了肖晨的心思,沉默了一会儿,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。
半晌,她反问道:“你在第一次进入怪谈的时候,有没有听到一句话?”
“什么话?”
“检测到强烈欲望……”
检测到强烈欲望?
肖晨仔细回忆,好像真有这么回事。
“看来你也听到了。”柳林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,“我猜,就是欲望的原因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肖晨听得一头雾水
柳林说道:“其实大家都有一个疑问,那就是怪谈选取玩家的标准是什么?”
“真的是随机抽取吗?还是说有一定的条件?”
柳林抿了一口咖啡,“但能活着通关怪谈的玩家少之又少,有连续通关记录的更是只有个位数。大多数时候国家根本没机会向玩家询问进入怪谈时发生了什么,就算有这个机会,玩家也不一定会说。”
“当然,接下来的也只是我的猜想。”
她说道:“如果怪谈是以欲望为媒介挑选玩家,那就说得通了。”
柳林开始回忆起自己成为玩家前几个小时的事情:
“我爸爸生了重病,已经住院治疗很久很久了。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去医院陪爸爸,但他的生命体征突然急转直下,情况特别紧急,手术医生也告诉我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当时,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想。那就是希望爸爸能活下去,能好起来。”
“就在那个时候,怪谈降临了,我被选为了玩家。”
“我当时很懵,眼前突然一片空白,被拉入了怪谈之中。然后,我听到了那句话,‘检测到强烈欲望’……”
“有人猜测,怪谈会向玩家抛出诱惑,祂会给玩家一个无法拒绝的获胜奖励,来加强玩家的欲望。”
柳林看向肖晨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,“至于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,我俩应该都很清楚。”
听到这,肖晨忍不住追问道:“所以你还是没回答为什么你会从怪谈脱离,没再继续当玩家。”
“我确实通关了怪谈,但费时很久,大约有四、五天的样子吧。”柳林冷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,“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爸爸已经没了。而我被选为玩家时最强烈的欲望也在那一刻消散,我失去了和怪谈的媒介,我想这就是原因吧。”
柳林很认真的和肖晨分析了怪谈和玩家的媒介,到自己的故事这里却只是一句话简单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