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云欲晚的脑袋放不到他肩膀上,只能贴着他的背阔肌,略微有些弧度的挺拔腰背,靠着却有无与比拟的安全感,
“这是情侣戒吗?”
温仰之没答她,只是低头吸一口烟,薄如山烟的烟雾缭绕间,夜色更加安宁。
他终于开口:“信托还缺什么?”
说到这个,她的确有话要和他说:“其实不缺什么了,而且,我有个想法。”
“说。”他话音简洁。
她绕到他身前看着他:“我不要这个信托,太多了我拿着觉得心里不安,其实我只要知道叔叔的心意就很够了。”
温仰之将拿烟的手移开:“恐怕对他们来说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她有点疑惑:“对谁?”
而楼上,
赵琴擦着护肤品,温渭坐在沙发上,满心感慨:“阿琴,没想到你会愿意松口信托的事情,是我一直以来都把你想得太小气了。”
“虽然是她的女儿,但到底养在家里这些年。”赵琴的表情说不上多好,但也不算太难看。
温渭满腹感动。
但赵琴的想法很简单。
说到底,这笔信托是要有的。
不然到时候嫁出去,没嫁妆,联姻的亲家会怎么看?
有嫁妆就是正正经经的温家的女儿,表示温家是重视的,这个联姻关系是存在的,他们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这个女儿,亲家也可以攀用这层联姻关系。
如果没有嫁妆,这就是一个和温氏牵连不多,甚至没什么关系的养女。
也许养女都算不上,因为不姓温。
赵琴虽然觉得这笔信托太重太多,但比起联姻关系,又好像不显得重了。
这段时间太多可以选的亲家,赵琴一时都挑糊涂,想和奢侈品牌董事联姻,又想和开地方银行的缔结亲家,再看觉得家里做通讯商的也不错。
有个女儿,一时间她竟然觉得不错。
更何况,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,
楼婉仪的女儿,是应该要风风光光出嫁的。
楼下,温仰之轻压烟管,灰白虚妄的灰烬从指下抖落:“既然给你,就拿着。”
云欲晚背靠着玻璃露台的透明栏杆,露台装了底灯,她的白色睡裙下光火与夜风同坠,倒流光显得她眼眸沉静:“这笔钱太多,我实在受之有愧。”
温仰之不多问,只淡声问她一句:“确定不要?”
她坚定:“不要。”
她眼眸清亮,有夜色中更漏滴露汇聚的璀璨水光,晶莹耀眼。
温仰之指间夹着长烟看她,清庭骨相在光火冲击中愈发立体坚毅,成熟又带点八九十年代港星浓烈英气,性感,带有年代感且稀缺的气质,继承了赵琴港星出身的长相。
最近几年总有人模仿曾经的港风装扮,但或许他们看到她阿哥才知道什么叫天生的港风,又矜贵又松弛,一看就知道位高权重,抬手是数千栋楼得他示意有温氏资金拔地而起,翻手是利落撤资一批批企业倒闭。
她还在念中学的时候,就看见宴会上无数人来巴结她的哥哥。
什么企业什么总裁,在温氏银行面前都还是要毕恭毕敬。
温氏不只有温氏一家银行,从国内的地方银行收购到国外的州际银行,六大行亦有温氏的股份,国家破产了温氏才会破产不是开玩笑。
而此刻,位高权重的温仰之只是出口淡薄,明知这笔信托的潜在含义是什么,仍然开口:“不要也无所谓,确定不要,明天就让人撤销。”
她露出浅笑:“好。”
他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,骨节分明的手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