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克丽丝被风清灼抱在怀里,她能够明显察觉到风清灼身子有一刻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,但风清灼还是点了点头,也算是默认了。
“她是……已经不在了吗?”克丽丝将自己的声音放地很缓,压地很低,生怕惊扰到受惊的小动物。
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风清灼应了一声,骤然抬头,低声呢喃着,“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别人唤我阿灼了呢。”
“在这里,没有人会这样唤我的。”风清灼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。
克丽丝沉默了,她好像把天聊死了,该死的!!自己怎么这么的不会说话!!!老天给了自己这么良好的共情能力却又给她配了这样一张嘴,糟心的玩意!
克丽丝沉默着,风清灼也默契地无声地沉默着。
一人一龙都没有说话。
风清灼干活的动作干脆利索,她先是去烧了一锅开水,再找了个大的浴盆,将冷水与热水倒入盆中,再以自己的手试了试水温,水烫加冰,水冷加开水,在几次调试之后,风清灼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温度。
这个水温比人类的体温稍高,这还是她在龙谷的时候,特意去向那些龙问来的,比较适合幼崽的温度。
风清灼小心翼翼地将克丽丝放了进去,小龙一入水就下意识地将自己的爪子扒拉住浴盆旁边的盆沿,缓慢地将自己整个身子泡入水中。
“阿灼,我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。”克丽丝放松了身子,将自己整条龙的身子都塞进了浴盆之中,“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。”
克丽丝回忆着自己以前读过的书,想到了张爱玲女士所提出来的观点,复述道,“第一次是脑死亡,呼吸停止,就意味着身体死了。”
风清灼很安静,她的手里拿着一块皂荚,缓缓地给小龙清洗着爪子打上泡沫,虽然她不说话,但是克丽丝总有一种,对方在听,而且,听得很认真的感觉。
“第二次就是葬礼,也就意味着,这个人在社会上死了。”克丽丝眯着眼,被人伺候着洗澡很舒服,舒服地她忍不住晃了晃尾巴,伸爪子爪起一捧水,望着这捧水自然从爪缝间穿过,很舒坦。
“而第三次……”克丽丝眨了眨眼睛,突然用爪子握住了正在给她搓尾巴的手,克丽丝望着对方漆黑的眸子,认真道,“第三次是遗忘,指的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你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克丽丝缓声道,“阿灼,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?”
克丽丝用爪子挠了挠头,她不怎么会安慰别人,而且,这种安慰也是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的。怎么说呢,一句话来讲就是——嘴笨,嘴非常笨。
风清灼身子一震,耳边只有呼呼风声,鼻尖满是腊梅的香味,她手一抖,克丽丝那双漂亮的暗红色龙瞳此刻美得让人心惊,不知为何,原本握在手中的皂荚一不小心就滑落到了水中,她一愣,想要伸手去摸。
其实克丽丝也不太清楚风清灼究竟能不能听懂这种高深的观点,毕竟……对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。
待到风清灼将皂荚从澡盆中捡起的时候,克丽丝已经挪开了视线,她也再也没有看到这般漂亮的眼睛。
“嗯。”风清灼应了一声,她有些迷茫,不过还是认真地给小龙搓起了澡,“我很喜欢这个称呼,自从母亲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唤过我。”
风清灼的眼神温柔,“我母亲的声音与你很像,再多的细节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,我只知道,她说话的时候和你很像,总是操|着一口奇怪的方言,发音也是含糊不清的。”
克丽丝心头一震,原来……这就是风清灼能够听懂她说的每一句话的原因吗?这其中居然包含着一个孩子对于自己已经故去的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