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秉那里他提醒一下。
郑秉相信不相信,裴宴宁不知道,但是族里面,裴宴宁还是说得算的。
离开前顾四特意让裴宴宁将光脑手环,连带着几个空间不大的储物袋,一起带走了。
中午,灵曦他们正准备吃午饭。
头顶着塑料布,戴着白花的壮实姑娘走进来,报丧的,说是现在一切从简,家里面傍晚吃席,明儿个她妈妈就要下葬。
灵曦和顾四面面相觑。
灵曦道了句节哀:“我们家一定到场。”
谁去不知道,但去就去一趟吧!
这姑娘明明挺壮实彪悍的……
可这会儿看着都要碎了。
他们午饭刚吃完,外面又传来一声惊呼,随即就是像是救命啊,快来人啊的尖叫。
顾四和灵曦相视一眼:不会是又打起来了吧!
“我出去看看,外面还下雨呢,你身体不好,可不能冻着了。”
嗯呐!
顾四将灵曦哄好,自己出了院子。
他刚打开大门,就见对门已经挂了白,而斜对门——
此时靳缘头顶着蛇皮袋子,跑出门,一边跑一边喊,面色惨白,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去找谁,下意识就想要往裴家跑。
但现在是雨天,高炉烧不起来,厂里的职工都在家休息。
这会儿听见动静,就有不少人出来,就和靳缘撞了个正着。
靳缘脑子里根本想不起其他,满脑子都是她姑晕倒了,她得带人回去把她姑往医院送。
这会儿看见人了,甚至还看见人群里还有专门管厂里安全的曾家旺,想都没想,拉着人就快速往回跑。
“这是咋了?”
曾家旺挣了挣,没能把袖子抽出来。
靳缘满脸的不知道是泪还是雨的。
“我姑晕倒了,不能动弹……”
她声音都打着颤。
“我姑之前开会回来面色就不好,刚刚有人来了一趟,我听说好像是什么道喜还是报喜的,我没听清,我姑把人送出去,不知道怎么回来就晕了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报喜?
哦,对!
他们有些人家刚刚也得到消息了,说是顾副厂长和曲小婉要在大礼堂小办一场。
有些人消息灵通,倒是知情。
曲小婉一通告告告的,逼得顾副厂长没辙,靳清瑶倒是想要说点什么,可顾家人要恨死靳清瑶了。
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不如让顾副厂长娶了曲小婉……
后来就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他们领证。
被科普的众人又不约而同望向一片白的隔壁,面面相觑。
郑秉打了电话让人帮着去查看北省最近的天气,正等着回复,就听秘书说起了顾副厂长领了证打算在大食堂简单办一场。
郑秉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眼外面的雨幕,好奇:“就不能再等等?”
这么大的雨,就一刻也等不得?
而且,前头那个昨晚才没呢!
小秘书嘴角抽了抽,“顾副厂长倒是想,可上午不是答应好的,领完证就简单办一场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曲小婉真是个人才!
曲小婉被顾家闺女打成了重伤,她要告这个要告那个,一副给他们糟蹋的名声没了,活不下去,还想要自杀抑郁了的模样。
大家多少知道点曲小婉那性子,离婚后一口一个老娘的彪悍,那也真不至于一下子就变身柔弱小白花了。
可她咬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,那怎么办?
曲小婉赌得起,别人可赌不起。
那谁敢让她死?
真一条命没了,她要是再留个似是而非的遗书,靳清瑶这个书记,顾安邦这个副厂长,甚至将曲小婉殴打至重伤的顾家闺女,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去陪她。
问题得解决。
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