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卧房走,边道:“他不是在发疯,他只是在焦急。”
蝉衣还是不忿:“他焦急什么?”
“焦急……”陈韶稍稍停顿片刻,缓缓说道,“焦急当年害死二哥的凶手究竟是谁!”
蝉衣霎时说不出话来了,好一会儿,才嘀咕道:“他就算是为二公子焦急,那也不该深更半夜来打扰公子。公子今儿没有更换衣裳倒没什么,若是……”
陈韶轻轻一笑,“当年他为给我二哥报仇,屠尽了北渠八千精兵,此后更是一蹶不振。如今得知害我二哥的凶手另有其人,他怎能不恨,又怎能不急?”
伺候着她重新睡下后,蝉衣朝外看上一眼,“那害二公子的凶手是谁,公子知道是谁了吗?”
陈韶叹气:“我要是知道就好了。”
偌大的陈国公府因为连连遭遇‘意外’,如今只余二伯、陈昭和她三人。二伯与陈昭只知是奸臣乱党所害,但奸臣是谁,乱党又是谁,却无从得知。她来洪源郡,原是想借连环杀人案做掩护,坐实她出巡是为磨炼自己的声名后,再暗中查找线索。谁知这么误打误撞,竟由连环杀人案查到了前朝太子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