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在信里也没有提。
魏栎这一路回来,情绪都不太高涨。
他自小在燕州长大,一直对燕王尊敬有加。
他也没有料想到燕王竟派人将他们这些人解决,甚至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不放过。
原先对燕王的崇敬之情,彻底消散。
那些皇室子弟,并没有一个简单的。
魏栎得出此结论,也是消沉了几天。
到了无迹塬之后,才彻底恢复。
这会儿他没有想着暴露身份,不过顾庭楼应该已经猜出来了。
顾庭楼作为十八将的总教头,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。
她阅人无数,是魏家的传奇,也是魏家女眷中最出色的一个。
顾庭楼已经怀疑他的身份,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找他挑明。
魏栎已经学会沉住气,等着别人出招。
魏家落败,他这个人是不会当别人傀儡的。
“呦,小师妹,那个魏栎又跟来了。”白玉婵一回头,看到身后三人,笑着打趣周月娥。
“路又不是我的,我走得他却走不得。他愿意热闹就看热闹呗,什么叫在跟着我?为何不能是跟着你,跟着泾之?”
周月娥随即反驳了回去,白泾之瞧着她这番表现就是被人说中恼羞成怒。
白泾之不知道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,这两人之间那种朦朦胧胧的,他们这些局外人心里明镜儿似的。
白玉婵却愣在当地。
她有些不可置信。
在无归山的时候,这个小师妹向来腼腆,同她们说话都会脸红。
师姐妹们让她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拒绝,被人冤枉了也不知道回嘴。
短短半年的时间,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?
白玉婵干脆将白泾之拽到她这边,右胳膊挎在白泾之的脖子上,“泾之妹妹,快告诉姐姐,小师妹身上发生了什么?怎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?仿佛换了个人一样。”
“当真变化很大?”白泾之眨巴着眼睛,一脸天真。
“嗯,师父见了都要大吃一惊。”白玉婵冷不丁来一句,“她之前在山上就是个闷嘴葫芦,屁都放不出一个。”
白玉婵不拘小节,白泾之忍不住问了出口,“玉婵姐姐,你真是丞相府的姑娘?你这样......不会被人诟病?”
据她所知,大户人家的姑娘家教向来严厉,更何况他们丞相府。
魏家是几百年的世家,魏宏绵换了一个芯子,行动起来照样优雅,礼仪规矩已经形成肌肉记忆。
“我一个没娘的孩子,随便他们说嘴,谁会在乎呢!”
白玉婵笑的没心没肺,似乎不放在心上,其中的失落并没有逃过白泾之的眼睛。
“玉婵姐,既然摆脱了白家,无迹塬就是你的归处。在这里你可以大展拳脚,做出一番事情出来。”
“哈哈,借你吉言。”
三人加快了速度,朝着于二娘所在的木房子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