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风平浪静。
姜澜那边许是没有出幺蛾子,并无人来寻卖身契。
白泾之一夜好眠,起床后卖身契还安稳的躺在桌上的木头盒子里。
“早知道那些人不来,我就该好好睡一觉。”
魏宏绵按揉着颈椎,让后颈舒服一些。
他们出了城门,貌似安全一些,在马车里说话也没了忌惮。
“我瞧着未必是不敢来,你瞅。”白泾之撩起马车帘子的一角,姜澜那群人的动态正好映入眼帘。
周月娥在赶车,只有母女俩在马车内,她们在马车里没有那么多顾虑。
魏宏绵顺着闺女指的方向看去,那群人确实有些不太对。
她知道姜澜是燕王世子皇孙贵胄,有些小毛病也能接受。
但是今天姜澜的动作,惹得魏宏绵皱眉。
姜澜手中拿着一条鞭子,时不时朝着护卫他的那些人身上抽去。
“这些人就那样受着?”
魏宏绵在原来的世界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,只是在电视中见到过。
没想到曾经在电视当中出现的一幕,在这里实时上演了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魏宏绵才对大庄朝这个封建社会阶级分明,有了稍微立体的认识。
“我猜呀,这些人没听姜澜的话,姜澜抽打他们就是发泄心中愤恨。”
白泾之一直对姜澜评价不高,有些看不上这人行事章程。
“泾之说的对!”周月娥在外面驾车,耳聪目明,她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。
白泾之干脆从车厢里爬出来,轻轻拽了拽周月娥的衣衫,“月娥姐,你从魏栎那里又得来什么消息?”
魏六怕粮食出现问题,昨夜特意安排周月娥在后院盯着一些。
周月娥同魏栎闲着无事,说了不少事情。
“魏栎总感觉怪怪的,他跟魏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?”
“月娥姐,日后你会知晓,现在暂时保密。”白泾之俏皮一笑,“快说说姜澜那边又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就是燕王世子想要那些人偷卖身契抢粮食,可惜没人听他的。”
周月娥对这些人也很钦佩,有所为有所不为,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,那些人有些不齿。
“之前那些人不是对燕王世子挺恭敬的吗?这又发生了何事?”白泾之有些疑惑,“这些人不是燕王麾下的兵将?”
“昨晚我朝魏栎打听了,这些人在燕州也算得上精兵悍将。不过,能绝对命令他们的只有银面阎罗。”
周月娥其实也有些奇怪,银面阎罗只是燕州的戍边将领,在这些人当中怎会有这样大的权威。
“银面阎罗?那岂不就是姜逐?”白泾之率先就想到那个冷峻男人。
“就是他!魏栎也在他手底下,那个长泊是银面阎罗的贴身侍卫。姜澜当初是负气出走,正是因为姜逐。”
周月娥昨晚套出来不少消息,她也没有想到魏栎的嘴这么不严。
她把这些消息同白泾之说了一遍,“也不知道魏栎这嘴没有把门,他的上峰会不会找他麻烦。”
白泾之听后,眉头却皱了起来,小声嘀咕着,“姜逐是聪明人,武艺也好,姜澜到了书房门口,怎么会让他听到?”
“再说了,没有血缘关系,燕王怎会将王位传给姜逐呢?”
就算燕王同意,燕王妃和京城那边能同意?
“你嘀咕的的那些魏栎没说,他也是从长泊那里打听出来的,不知道真假。”
周月娥补充了一句。
“咦,魏栎竟然将这些事情也告诉了你?你们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