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究竟是如何预知刘伟的生死,又安排人手留下这样的信号,既害了刘伟,又对白萱萱下手?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迷雾,笼罩在每个人心头,让人难以看清真相的全貌。
时空的限制,让一切线索显得支离破碎,真相似乎遥不可及。
最终,房间内只剩下沈晏与怀抱着父亲遗体的白萱萱。
沈晏在床边徘徊,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,试图从细微之处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真凶留下的线索。
雪白的地毯上,斑驳的血迹如同一幅残忍的画卷,触目惊心。
就在这一刻,沈晏低头,从某个特定的角度,发现了一枚在微弱光线中反光的耳环,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无声地诉说着什么。
耳环上还沾有未干的血渍,显得格外刺眼。
沈晏小心翼翼地拾起它,目光转向了默默垂泪的白萱萱,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。
她强忍住揭露这一切的冲动,因为她知道,此刻的白萱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。
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沈晏将耳环悄悄收好,没有向正忙于处理后续事宜的陆子吟透露半点信息。
这只非白萱萱风格的双宝石耳坠,设计张扬,显然不符合白萱萱一贯的简约品味。
沈晏心中隐隐觉得,这耳环似乎在哪里见过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确切的来源。
凯文的手下已经被陆子吟控制,而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,沈晏决定独自展开调查。
她知道,邮轮的底层多为陆子吟与凯文所用,此时应该空无一人,于是她选择了向上层行进。
邮轮的客舱共有三层,顶层通常是为今晚的正式宾客准备的。
刚踏上通往上层的楼梯,沈晏的脚步却被一个突兀出现的身影打断。
“你为何独自在此?难道不知邮轮上出了人命?”
男子的声音响起,带着几分质问,让沈晏不禁皱眉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抬头看去,果然是那张令她反感的脸孔——唐勋爵。
沈晏冷冷回应:“此事与你无关,让开。”
而唐勋爵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,继续追问:“陪你的人呢?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他的目光停留在沈晏颈间的绷带上,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沈晏冷笑,声音中满是讽刺:“不必你虚情假意地关怀我,你该去关心的是沈岚忻,她才更需要你的关注。”
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冷漠,不愿在这位唐勋爵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。
沈晏与陆子吟的脚步轻缓却坚定,沿着古老木质楼梯拾级而上,每一步都踏出了沉稳的回响。
阳光从高窗斜洒而入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,在古旧的石板上绘出一幅淡淡的剪影。
沈晏的眼眸在触及唐勋爵那一瞬,闪烁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讶异,仿佛看见了不应在此刻出现的人物。
而陆子吟的面容则是不动声色,唯独眉宇间隐约凝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寒霜,那深邃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冷峻的锋芒,透露出他内心微妙的情绪变化。
唐勋爵站在那里,目睹这对并肩而行的身影,心头骤然涌起一股酸楚与怒意交织的复杂情感。
他无法忍受自己在意之人与他人这般亲近,于是挺胸收腹,步伐坚定地跨前,故意挡在他们的去路上,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质询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,试图穿透两人之间那看似不经意的默契。
陆子吟见状,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沈晏之前,他的话语冰冷而直接,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冰刃,划破了室内的宁静。
“这与你何干?”
言罢,他轻轻侧头,向一侧的汪林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。
那个眼神,虽然微妙,却包含了千言万语,汪林,这位一直暗中观察的助手,立刻心领神会,几乎在眨眼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