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怜双并没有被关多久,毕竟是左相府的小姐,又是准太子妃,还是皇帝亲自下旨的太子妃,还要给皇帝留点颜面。
不过柳怜双也没讨到好,连着几日被关在大牢里,没了往日的精神头。
只是被放出来,回到左相府,再次提起叶漫青的时候,柳怜双只剩咬牙切齿了。
“叶漫青这个贱人!”柳怜双又摔了一只茶盏。
被放出来的这些日子,柳怜双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盏,素言只为那茶盏心疼。
“小姐,您不必如此动怒。您还有您的绣衣阁呢,未来成了太子妃,您一定可以赢了潇王妃的。”
这已经算是一句好话了,不过柳怜双哪里肯听。
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就连你也觉得我比不过叶漫青,活该被关大牢?”柳怜双惯会挑字眼。
素言吓了一跳,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提醒小姐,您还有太子,还有东山再次的一日。”
“滚出去!”又一只茶杯被摔,直接摔倒素言头上,瞬间砸出一个血窟窿。
素言不再劝。
算了,该如何便如何吧。
劝了反而吃力不讨好。
素言退了出去,柳怜双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生闷气。
她何尝不知道素言说的是真的。
她确实是还有太子这个靠山。
不过现在这个靠山也已经不稳固了。
接连几日被关在大牢,太子对她的态度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。
昨日去太子府上,人明明在府中,却闭门谢客。
让她在烈日下爆嗮了好几个时辰。
最后晕倒了才被送进太子府里。
都这样了,还是没见到太子的面,太子只是命人医好了她,赶着就送回来了。
她这不是遭了太子的厌弃吗。
不说是太子,不管是京城中的哪个人,只要在大牢里呆过的,名声都毁得差不多了。
这样的女子,都被说成是家门不幸,如果不是早早定了太子这门亲事,还有谁敢娶。
如果她父亲不是左相,太子恐怕早就已经不在意这门亲事了。
这一切,都是叶漫青造成的!
都是因为叶漫青的锦绣阁,才让她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。
柳怜双越想越恨,不行,不能再让叶漫青超过她了。
“素言!进来!”柳怜双想通了,这件事情一定要去做。
素言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,连眼神都不敢看柳怜双,“小姐,您有何吩咐?”
柳怜双看她畏畏缩缩这样子就烦,就连一个丫鬟都比不过叶漫青。
不过眼下是用人的关键,这素言好歹也跟了她许多年,知道她许多事,还是能用的。
柳怜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:“你去告诉绣衣阁的掌柜,不论如何,绣衣阁一定要经营下去,等到本太子妃大婚之后,看我怎么收拾叶漫青!”
“小姐,绣衣阁的掌柜已经到了府上,正等着跟您汇报呢。”
素言一听是这事,就知道柳怜双终于不发怒了,终于不再害怕。
柳怜双倒是一愣,等反应过来,这些人恐怕是因为害怕她发怒,所以不敢靠近的时候,压抑着的怒火又熊熊燃烧起来。
“把人叫进来。”柳怜双咬牙切齿。
素言一听,身子又是一个哆嗦。
掌柜的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见小姐,他还是自求多福吧。
掌柜的见到柳怜双的时候,也暗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。
“小姐,从前那给我们供应布料的老板,已经不供了,现在我们只能找一些农户家织布的买布。”
这样的布料,质量参差不齐,不过绣衣阁目前能想到的,也就只有这个了。
柳怜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,不管如何,她是再也不敢再去打那布料老板的主意了。
这次就是因为威胁他没成,反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