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娘的一顿打,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说完笑着朝他们挥手,转身回了二楼。
妇人是在下午闭店之前来的,推着一个破旧的木车,带着一百多罐竹叶青来了铺子门口。
福宝早就在二楼看到了她,不过书生正在画画,她不敢出声。
妇人没有进来,而且找了一个阴凉地儿歇着,等到最后客人都走光,铺子挂上打烊的牌子,她才拍拍灰进来。
书生正好画完,福宝慢慢下楼,笑道:“婶子来啦。”
妇人也浅笑回答道:“看你应该和我家阿宣差不了几岁,我姓叶,可以叫我叶婶子。你呢?怎么称呼?”
福宝:“我叫李宜舒。叶婶子叫我宜舒就好,这铺子里都是我家人,没请外人,您不用拘束。”
远处打扫铺子的刘二媳妇一愣,半天没有动作,回过神来干的更加卖力。
叶婶把竹叶青给搬进来放在架子上,整整齐齐码了七八排,福宝看到每个竹筒上都歪歪扭扭刻着“雪清泉”三个字,心中一暖。
福宝:“您这么快就刻上了……”
叶婶不好意思道:“不太好看,家里只有我爹认字,这几个字还是他爬起来写的。”
福宝:“以后罐子提前三天给我,我给你们刻好。”那书生也是辛苦,还接不到活儿,正好画画快结束了,还能接着雇他一段时间。
叶婶连忙道谢:“多谢少东家。”
福宝:“还是叫我宜舒吧,少东家听着怪怪的。”
叶婶笑了笑,接着干活。
福宝:“今天叶宣怎么没来?”
叶婶脸色不自然的笑了笑:“他在家里照顾他爷爷。还有,我替叶宣跟你们道歉,我没想到他会去划画……”
福宝:“没事的,他已经道过歉了。”而且,她总觉得叶宣不是这样的人,大概率是别人撺掇的。
他的眼神清亮,拿的刀锋利却有些粗糙,尤其是那手柄铸造风格,看着倒像是临州或者说平阳镇出来的。
总归是被利用了,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诚心悔过,对于一个孩子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,不过后来福宝才知道,他那半月没来,不是伺候爷爷,而是爷爷伺候他。屁股几乎被他娘给抽的开了花,养了好久才能下床。不过这都是后话了。
竹叶青正式成为了他们雪清泉的其中一种饮品,生意更加火爆。但生意越好,越容易遭人惦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