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只有两个选择,要不就自我内耗,以战争手段消减修士数量,要不然就侵袭附近的修行大域,掠夺更多的修行资源。
“除了老夫所创的散修盟,你看看其他地方所谓的新晋散修金丹,哪一个不是你们宗门修士冒充的?可惜这些年来在长老会上,老夫向金姆与无相两位老祖状告了多少次了,每一次的处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。若是长老殿满足不了我的诉求,那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。”侯克功缓声说道。
一听此话,穆宗溥沉声说道:“克功,此事情闹大了,对你我都没有好处!你我如今刚投入玄鸿老祖麾下,便自相残杀起来,说出去可不好听。”
“什么叫闹大了不好?自古以来,尔等宗门无止境地剥削着散修,你可知老夫年轻之时为了省下一两枚灵石,连其他同族修士的尸身也舍不得丢,将其当做口粮!你们呢,区区一个宗门内门筑基弟子,一出手便是价值不菲的符宝,如此就公平吗?”侯克功缓声说道。
言及于此,他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玄鸿老祖乃是散修出身,又曾当过灵衍宗元婴老祖,他应该最是了解宗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,还有绝大多数散修的处境。”
“可自古以来宗门与散修便是如此,绝对的公平也意味着绝对的不公平!你我卧虎域之事,金姆与无相两位老祖不会管,玄鸿老祖亦不会!在他们眼中,只要能保证金丹、元婴修士代代传承不绝,那出身是宗门也好,散修也罢,那都无所谓的啊!”穆宗溥沉声说道。
“那连相对的公平,都做不到吗?尔等宗门弟子有灵山福地,又有阵法、符箓、丹药等诸般手段,十余年时间就能从炼气期修行到筑基期,散修却永无天日。”侯克功轻叹了一声。
言及于此,他沉声说道:“老夫如今已是两千三百四十有余,时日实在不多了,你们各宗修士现在不就是在等着我老死吗?这些年,你们这些人已不断地利诱盟中新晋元婴,还有那些金丹小辈,老夫要是一死,尔等必会出手,携风雷之势打压整个散修盟,可预见终将会有分崩离析的那一天。”
闻言,穆宗溥缓声说道:“克功,你也不必故意误导我了。外界的压迫只会让你们散修盟更加凝聚,唯有以怀柔之策,暗中切断了尔等各方的联系,而后再一一分化攻破。实话与你说了,这是我等各宗早已定下了战略,这一点现在正在施行,你一个人也只有一颗脑袋两只手,分身乏术,挡不住的!而等你死后,我等会清扫整个卧虎域,将你一切存在过的痕迹抹去,不留下半个文字。散修就该老老实实地作为宗门的奠基石,你说呢?”
言及于此,他轻摇了下头:“世间修士连灵根也优劣不一,即便你贯彻了你的思想,营造出一个大同之世,可到最后也必将瓦解,这一点你不会看不到吧?”
一听此话,侯克功仰首望着天,流露出迷惘之色:“老夫一生恶行甚多,可终究不如尔等发自人心人性之恶。我知道,我也都明白,纵然我抹去了尔等各宗,能暂时为卧虎域芸芸散修提供一个公平的环境,所有的修士都从相同的起点出发,可各人依旧灵根有别,此天定也!”
“天生如此,你何必呢?”穆宗溥劝道。
“就算长老殿不加以干预,可天灵根、异灵根等修士的修行速度,天生就比那些低资质之辈要快。随着时间推移,这些人必定以更快的速度崛起,集中更多的修行资源,形成新的压迫阶级。老夫以为这世间本就不该有宗门、家族、散修之分,修行界应是一种风雷相薄之态,彼此之间相互推动,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,就是东风压倒西风,应是在激荡之中,促进生命的成长还有文明的进步。若能以此推之,有朝一日各族修士彼此之间能放下心中戒备,坐在一起,那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?”侯克功望着天抬起手来,好似要抓住什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