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姐,是那边的战况出了什么变故吗?”卓维廷朝天指了指。
闻言,奇花真人侧头瞥了一眼,见其不禁后退了一步,而后才转过头去,拈下了一枚花瓣含在了双唇上,吹了出去。
“就你这小子多嘴,天哀那家伙死了,听说死得挺惨的,尸骨无存,甚至连半点消息都没能来得及传出去。从天魔门那边的道友传来的消息,那老家伙在死前,看守命灯的童子说曾看到过灯焰中隐约闪过一抹阴气。老祖早说了‘天哀’这名号太大了,这老家伙压不住,这不就呜呼哀哉了吗?”
“天哀真人可是天魔门中老一辈的五魔将,曾经可是在青霞宗万化真人那位假婴境界的严真人手底下逃得一命。如今竟然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,岂不是说有真君出手了?”卓维璟沉声问道。
“也许是哪位魔道巨擘路过之时,看那老家伙不顺眼便随手击杀了吧?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,鬼才知道。”奇花真人毫不在意地说道。
至于说浩然书院去请一位真君动手击杀个区区金丹后期的修士,实在是有些浪费。
“七姐,要是你碰到如那位严真人的假婴修士能否脱身?”卓维廷轻声问道。
“你这话问得还不如不问,你七姐现在不过是金丹初期而已,也就能在宗门境内逞下威风,哪能和那些一个个活了五六百年,甚至七八百年的老家伙相争?这位严真人最后一次出手是在二十余年,虽只是试探而已,但也震慑了云浮宗应晨子一行人。只是以他现在身体情况,应该就像是碧霞庄那位阳风道友一样,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。不过啊,此人要是能得到九婴精魄,调和自身阴阳以致平衡,未必不能向死而生,破丹成婴,再续千余载寿元。”奇花真人不急不缓地说道。
“七姐,这种事情可能吗?我等修士寿元枯竭,精气神一体皆衰,修为境界都不一定能稳固住,又岂能渡过元婴劫?那阳风真人曾经不也是金丹中期境界,可如今也退到了初期而已。”卓维璟讶声问道。
“你境界未到,还体会不到何为‘一粒金丹吞入腹,始知我命不由天’,只要有一丝可能,此人便不可能会放弃!老祖为我等开坛讲道之时,便提过此人,若是按部就班地修行下去,十有八九能成为元婴真君,但奈何这位严真人心气太大了,不甘落入平凡,竟冒险以大日精华融炼自身,磨炼神魂,以求今后元婴修行之时一路坦途,继而有更大机会勘破化神之境。”奇花真人摇了摇头。
“不甘平凡?难道连元婴期对这位严真人而言也只是平凡?”卓维廷睁大了双眼,惊声问道。
“所求不同,自然心气不一了。”奇花真人笑道。
忽然间,她眉头一皱,而后对着两人说道:“你等下去吧,记得收缩族中势力,不要过于参与天魔门与浩然书院之间的争斗,避其锋芒,尽量去掠夺中州那些炼气、筑基的小家族,壮大自身。青霞宗西出在即,我们卓家也该要早做准备了。”
“是!”卓维璟与卓维廷两人拱手说道,而后转身御器离开了奇花峰。
待两人远去之后,奇花真人摇身一转,化作片片花瓣消失在原地。
不过数息工夫,她便已来到了临崖飞瀑边上。
一位锦衣男子正负手在背,凝望着那滚滚飞落的瀑布。
“你这老家伙竟然能从其他人眼皮底子下熘出了碧霞庄,倒是藏了些手段啊!不过你冷家那小辈呢,青鸾灵体的鼎炉可是个天价。只要你跪下来求我,本座便收下她为弟子,如何?”奇花真人笑道。
“何必如此呢,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,何必再耿耿于怀?”阳风真人叹了一声,而后盘坐了下来,俯瞰着山崖迷蒙水雾。
见此,奇花真人款款走了过去,来到了阳风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