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知道。
于是,她抬眸直视他,目露讽刺,“他是你的敌人,能和我说什么,无外乎是你烧杀抢掠的罪恶史。”
霍缙川轻笑,“抢掠?指的是你吗?”
郑媗垂眸不语。
男人却是神色陡然凌厉起来,语气肃杀冷冽,“那不叫罪恶史,是资源争夺、势力厮杀,而我成了最大的赢家。”
要想不被别人吞掉,那就只能吞掉别人。
弱肉强食的战场,从来没有第三方。
只有输和赢。
郑媗不是是非不分的人,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,可她心里憋着一口气,还是忍不住嘲讽。
“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,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
霍缙川勾唇,“真是只养不熟的猫!”
下一秒,俯身低头,四目相对,绿眸中满是阴鸷警告。
“不管你和路易斯做了什么交易,最好掂量着点,否则你会比死还难看!”
他最恨背叛!
谁都不是傻子,能从路易斯手里活下来的人,肯定是答应了什么。
或者说,开出了让路易斯心动的条件。
霍缙川也懒得去问,他失了耐心,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郑媗掀到地上。
颀长高大的身躯站起,居高临下。
“路易斯给的那把短刀,藏在身上也不嫌硌得慌,自己扔掉吧!”
那把短刀,他抱住她的时候就发现了。
绑在她的大腿上,哪怕遮的再严实,也逃不过他的双眼。
郑媗恨恨地盯着他,美眸欲喷出火来。
“怎么?要我帮你?”
霍缙川虽然觉得一把刀对他没有威胁,但是也不希望兴头上被人败了兴致。
这个女人,扎手的很!
说完,他作势就要屈身。
“不用!我自己来!”
郑媗嗓音尖利,恐惧着往后缩,脸上是不得不屈从的憋屈。
霍缙川顿住动作,眼看着郑媗掀开真丝裙摆,从点点残红的大腿上取下一柄短刀。
赌气一般扔给了他。
“这下你满意了吧!”
郑媗瘪着嘴,脸颊鼓鼓的,看着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,又软又娇地给自己辩解。
“是那个叫路易斯的威胁我,他说只要我帮他杀了你,就会放我自由。”
琥珀色的水眸瑟缩着,含着眼泪,欲掉不掉,我见犹怜。
“我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所以就半推半就了是吗?”
霍缙川蹲下身,把玩着那把短刀,抵着郑媗细白的天鹅颈,挑起她的下巴。
低冷的声音带着嘲弄,“郑媗,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,把我当傻子糊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