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匪吓了一跳,正当他们提刀冲上去乱砍一通时,浇了油的船迅速起火,熊熊大火不断蔓延,很快他们就被逼得只能自保,别说做什么坏事了。
虞清欢的面容用面巾覆住,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,她是收到灰灰得示警才出来查探情况的,却不曾想撞破这拨小贼要去火烧他们那艘船的好事。
于是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仗着轻功绝顶,便用水匪准备干坏事的火油,浇了了水匪的贼船,杀得水匪一个措手不及。
眼看火越烧越高,虞清欢点足一跃,跳下了一叶小舟,砍断绳子让小舟随波而行,在小舟即将赶上她坐的船时,掠了上去,回眸望着越来越远的贼船笑了。
水流有些湍急,行船速度很快,火光不消多久,便被远远甩在了后面。
她不担心那些人的死活,毕竟若是没有先下手为强,那遭殃的就会是他们。
简单的道理,她看得通透,有时候想要活下去,就别去坏人身上挖善良,别幼稚到觉得人性本善,有时候人坏起来,连禽 谁都要让步。
“楚姐姐,”船上的人都在熟睡,没人发现这一小插曲,见虞清欢踏进船舱的房间,董实抱着灰灰站起来,问,“你上哪儿去了?”
虞清欢道:“甲板上吹吹风,吵到你了吗?”
董实垂下眼帘:“去吹风怎会把灰灰留给我,我不是孩子,楚姐姐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。”
虞清欢心知若是不说,董实肯定会觉得自己不够信任他,有时候大人的不信任,也会伤害到孩子的心灵。
虞清欢便不再瞒着他:“有几只尾巴跟着这艘船,我去解决了,免得大半夜睡着的时候他们摸上船搞事情。”
董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面色巨变:“楚姐姐……”
虞清欢蹙眉:“什么事?要毫不隐瞒地告诉我。”
董实有些后怕:“楚姐姐,我们家的商队经常走这条水路,这里一向很太平的,一些毛贼绝对不敢造次,除非他们不是贼!”
“不是贼,那是什么?”虞清欢自言自语的同时,脑子转得飞速,“难不成?”
董实脸色惨白地道:“楚姐姐,我不知道,但我敢肯定,一定没有贼,自从有一个叫杨迁的贼头子把这一带收服后,只要成些帮 派的散贼都归顺了,他们要做就做大单,轻易不会看上这样的小船,更轻易不会出来活动。”
不怪虞清欢没想到这一层,而是她对这水路的情况不熟悉,她曾想过无数种这一路会遇到的情况,但却很难想到有人会扮成水匪搞事,毕竟这实在太不合理了。
假的贼?谁会如此无聊,扮水匪玩儿?
她只想到一种可能性,那就是那些人在试探这船上的实力,想要看看这艘船上都有什么样的人,以及本事如何,这才是真正的踩点。
通俗一点来说,就是他们故意扮成水匪跟着这艘客船,但凡警觉一点的人都会察觉到不对,肯定会有所行动,就像她方才那样。
如此一来,他们便能大概试探出目标船上的人实力如何,从而针对所得信息采取行动。
她可以肯定,如果这个假设成立,这些人一定和追杀他们的没关系,因为顶尖的杀手才不会做这种复杂的事情。
难道这些人是冲着董实而来的?董实手里有种子,倒是有这个可能。
思及此处,虞清欢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小小的短衫,递给董实:“把它套在身上。”
长孙焘出事的那晚,卫殊曾给她一件披风,那件披风寻常刀剑不可刺破,除非把料子撑平,可惜被吴小勇付诸一炬了。
在小镇的那几日,她一直琢磨着卫殊的那件披风,后来她又利用一些特殊的材料,给长孙焘和董实各自做了一件小短衫,把这衣裳穿在身上,至少能减轻一点伤害。
夜,一下子变得寂静,只有湍急的河流拍打在岸边的声响,所有人都沉浸在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