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膝盖起身,他负手站立于屋里的牌匾之下,望着“大象无形”几字,目泛诡光:“棋盘上的棋下完了,但老夫下了一辈子的棋还未完,鬼奴,快去布置吧,这一步,一定要走得巧妙绝伦才行。”
鬼奴拱手,很快消失在屋里。
知止居。
夜里虞清欢觉得有些热,被子踢了好几次,但不知为何,那被她一脚踹翻的被子,总能盖回她的身上。
终于在卯时的时候,她才知道缘由,只因她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蜷在长孙焘怀里,长孙焘就像抱孩子一般,把她呵护住,温暖可靠如一道安全的避风港。
虞清欢安心地往他怀里拱了拱,又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明珠见主人被夺走,好几次冲过来,想要靠近虞清欢,都被长孙焘一掌挥开,如此反复,明珠终于累得气喘吁吁,趴在床角耷拉着脑袋,一脸幽怨地望着已经被俘虏都不知道的主人。
它很心急,它很担心,它很愤怒,目光瞟到长孙焘的时候,瞬间变得无比凶戾。
暗夜中,长孙焘睁开眼睛,斜斜地瞥了明珠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