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?白染疑窦丛生。
她张开手掌心,没想到那雪白的小乳鸽,竟然顺从的站立在她的指尖上。
它的脚还是柔柔嫩嫩的,并不像成年鸽子的脚那般坚硬,它就歪着一个小小的脑袋看着她。
白染左手受了伤不太方便,只能用另一只手有些笨拙的解开小雪鸽脚下绑着的小纸条。
纸条在她的手心被打开。
借着窗外惨白的月光,她才勉强能看清纸条里的内容。
上面赫然出现一行字:小帝君已收药。
白染一愣,恍惚间想起,记忆里她好像是让小丫头想方设法的去配置一款解药。
太师为了控制他们姐弟,将她软禁,并且给小帝君吃下了毒药,帝姬为了救小帝君,才想方设法的派人去外寻求解药。
白染神色一凉,宇文邕竟然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。
与此同时,聆宋手掌心赫然出现一枚精致的黑色小药丸,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药丸,站在窗边,不知在思虑什么?
过了好一会儿,他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惨白的月。
那枚小药丸便被他毫不客气地抛了出去。
————
次日,天降大雪,整个太师府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。
早已经结冰了的冰湖之上,正瑟瑟发抖跪着一个少女,白染穿着一身单薄的雪衣。
发髻上落满了碎雪,连带着肩头,碎雪经过她皮肤的触碰,裂开,融化。
她浑身被冻得僵硬,脸颊已经通红一片,一张嘴便哈出一阵冰冷的白气。
她颤抖着抬起眼眸。
恰好和冰湖对面,暖阁的那位爷撞上。
宇文邕伤口并没有好,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灰苍白。
欧阳若得意洋洋的站在他的身侧,裹了厚重的披风,在漫天白雪中笑的刺眼:“太师,她可是差点就要了你的命,就只是罚她在这冰湖上跪上一跪,未免也太便宜她了。”
宇文邕眸色一暗,侧过身瞥了她一眼:“那你觉得该如何?”
“自然是将她扔进蛇窟里,这个毒妇以前就是那么对待我丞相府的奴婢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欧阳若一脸阴毒,哪里还有天真无邪的模样。
“的确是个好法子。”他面无表情的开口,额间已经露出了一丝丝的青筋。
冷风呼啸的刮着,没一会儿,天空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,硕大的雪花狠狠的向她砸去。
欧阳若甚是开心的站在暖阁里。
裹着个披风,看着她在冰面上无比狼狈的样子,心情甚好。
冷风透过薄薄的衣物,像是要往人的骨头缝里钻,白染脊背却挺得笔直,身躯单薄的紧,甚至连晃动一下都没有。
不知是已经被冻僵了,还是真的感到一阵麻木。
欧阳若跨过水桥,在冰面上缓缓朝她走近。
欧阳若就停在她的面前,伸出自己的手掌心,看着鹅毛大雪在自己的手心里融化,冰冰凉凉。
“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她目光愤恨且扭曲:“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样子,看来万人景仰的帝姬,也不过如此。”
白染抬起头,身上蔓延着一股子高贵的气息,她虽狼狈地跪在冰面上,可是骨子却骄傲得很。
“落井下石,谁也比不得你。”
白染冷笑,即使身躯差点已经冻僵,可在她的面前却仍然不想败下阵来。
“你这副不要脸的样子,真是让我找了个眼界,我也是真的不明白,你杀了我整个丞相府的人,竟然还能笑得出来,你就是个毒妇。
若是被冻死在这里,也算是为天下人除了一大祸害!”
白染垂眸,长长的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冰晶,在她的眼睛上有些沉重。
白染将视线移开,她现在身体冷得很,并不想和欧阳若多加吵闹。
欧阳若却沿着她的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