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,连成了一根长长的布带子,从铺板底下掏了出来,然后下了床,从暗影中看着钦宗离得远了,他便急忙把凳子摞在桌子上,跐着凳子又将那布条拴在窝棚的房梁上,就把头套进了布条结成的套环中,可接着又愣了一下,停住了,问了一句:“就这样、就这样走了吗?就这样了了吗?”然后自己又答道:“走吧走吧,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。留恋只能是一种更加残酷的摧残和蹂躏,解脱才是唯一真正解放呀。”
想罢,就把头又套进了他系好的那个套环中,然后双脚一蹬,脚下的凳子从桌子上掉了下去,他的身体便悬在了半空中。起初的瞬间,他感觉脖子是那样的难受,眼睛直冒金星,接着他就没了感觉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他刚蹬掉凳子,钦宗就回来了,听到“卟嗵”一声,一看那昏黄的烛光照耀下,房梁上吊着一个人。他什么都顾不得了,上去就抱住了徽宗的两条腿,使劲往上一托,然后用左手把那布条用力一拉,幸好布条也许是太单薄脆弱,也或者是徽宗系得不结实,猛地一拉,竟拉开了,把徽宗放了下来。钦宗毕竟瘦弱不堪,虽然徽宗也已经干瘦得没了人形,还是要比钦宗重一些,加之用力过猛,两人就从先摔到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。钦宗爬起身来就大声喊,“快来人呐,快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