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光华要搞清楚,这个郭京到底是个啥东东,究竟有些啥能耐?于是,立即让小太监跑到皇城寺叫来了郑刚,要求他马上派人去盯着这个郭京。
到下午申时,皇城司的两名情报人员来到垂拱殿向杨光华作特别汇报。此时,正巧杨光华一人在垂拱殿。钦宗因为一夜几乎没睡,近几天又特别紧张,担惊受怕,感到身体不适,已经回宫休息。
皇城司的人向他汇报说,郭京招兵,一律不问有无技艺、能力大小、懂不懂军事、会不会打仗,只有一条标准:就是年龄属相符合要求即可。
他们看到,一个叫高杰的人,常年在东京大街上靠耍棍舞棒混口饭吃,毫无军事知识,也没有多大本领,但属相符合,又能耍耍棍,郭京已经任命他为六甲军的教头;还有一个已经还俗了的僧人叫富子林,这个人对郭京说有退敌之策,郭京立即把他招进去,并且任命他为长史,也就是参谋长;还有一个卖药的叫刘颂杰,他说不但会卖药,还会带兵善于指挥,郭京已经把他任命为副将。
杨光华听着这些类似传说、却是正在发生的真实事情,就问:“这些事情,是郭京一人定的吗?”
“孙枢密知不知道,我们不清楚。我们只知道,这几个人的任命,都是郭京在大街上就定下了。郭京逢人就说,孙枢密已经把抗击金军的三军指挥权交给他了。眼下,郭京已经招够了七千七百七十人,并且全部带到了禁军大营里,听说从明天起,就到大校场去训练。”
两名情报人员汇报完毕走了之后,杨光华就在心里想:依靠这样的人去抵御金军,这宋朝的悲剧就已经定局了,绝无丝毫的胜算,等着钦宗和朝廷的,只有死路一条。
郭京募集七千七百七十七人的六甲军,从募集到组建,用了整好三天时间,没有超过皇上规定的时限。组建起来之后,孙甫就问,“郭将军呀,你的军队也组建好了,什么时候能投入作战呢?”
郭京煞有介事地说,“这是新组建的军队呀,又是特别部队,必须得先经过训练。不经过训练,他们就是肉身凡胎,跟你们是一样的,一箭就可以穿身要命。但经过训练之后,他们就都成了刀枪不入的钢铁之躯。所以呀,必须要训练。我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嘛,就给我七天的训练时间吧。不然,他们的心灵就难以感应,也不好统一步调。那样的话,怎么能打胜仗?”
孙甫无奈,只得答应。因为他知道,郭京说的应该是没错,不经过训练,不管什么样的部队,恐怕都是不行的。其实,如果孙甫有点军事头脑,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么一帮乌合之众能成什么事的。就这样,郭京带着他的六甲兵上大校场去训练了。
十一月二十三日金军就到了开封城下的刘家寺,但是金军却没有急于攻城。驻扎下来之后,他们就在城外忙着运石头、伐树木、堆土山、制造攻城用具;他们制造了若干的木筏,还造了许多像九牛奴、大小炮等等武器,又搞了磨石炮、火梯、云梯、边桥、撞杆、洞子等等攻城的装备;还制造了很多有轮子、运转灵活的大型推车。
城外的金军忙得热火朝天,而宋军呢?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,一如平常一样,只有站岗放哨的士兵在城墙上穿梭,了望着观察着,不见有任何准备大战的迹象,刚刚恢复了军职的张书夜,虽然有了三千人的兵力,也安排他守卫东面和东北面,可是枢密院又专门给他下令,没有枢密院的命令,军队不得妄动。张书夜看着城外的情况,心里着急。他想,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干扰金军、让他们不能够顺利制造攻城的工具和器械,那么他们将来攻城,就要多费数倍的力气。相应地宋军抵御他们也容易的多。可是他一天三次向枢密院报告,提出看法、要求出战,枢密院只是说:只要金军不攻城,就不要妄动;我们的兵力有限,不能随便消耗。张书夜没有办法,只能服从。
十一月二十五日清晨,金军在做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