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宗觉得,这个道士首次踏上京城的土地,仅仅在这片土地上转了一圈,居然就能得悉皇上的家事,并且是最最隐秘最最不愿外人知晓的家事,看来这道士有点神哪。既然这道士有点神,看来就得对他说实话,如果说了谎话或者不是真话让他识破了,自己这个皇上天子该是多没脸面呀。于是便说:“朕呢,已经有一个皇子,已经四岁了,可是自从生了大皇子,迄今为止啊,只生公主不生皇子了,这......”
徽宗说到这里,被刘混康截住了话头,刘混康说:“圣上不必多说了,贫道找到答案了。”
“哦?”徽宗被惊得目瞪口呆,这道士看来真神呐!居然找到了答案?就问:“道长的答案是......?”
刘混康答道:“答案就在京城的地势上。贫道就是看出了京城地势的问题,才向圣上提出皇子问题的。东京城的地势不解决,皇子的问题,可能也得不到圆满解决。但倘若圣上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定会皇子接踵而来。”
这一来,徽宗就不单单感到惊奇了,而且相当高兴相当欣慰。原本是想探讨一下学道修道,进而能找到延年益寿之法的,还没等探讨出这基本目的之结论,倒找到了更深更大更重要的结论,苦苦探寻了两三年的难言之隐问题,被这个道士几句话就点破了。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啊!
徽宗立即站了起来,又像接见石泰的时候那样,从龙椅旁转出来,转到御案前面,站到了刘混康的跟前,十分急切、十分诚恳的看着刘混康的眼睛说,“那,道长你说你看出了京城的地势有什么问题?”
刘混康就说:“这个问题,说来真不是什么大问题,皇上一句话就能解决。昨天下午,贫道看你这京城的地势啊,太平坦,特别是东北角,地势不是平坦而是低洼,这样低洼的地势是不利于皇脉兴盛的。”
徽宗对东京的地势是清楚的,但他知道的是,东京由于地势太过平坦,没有任何防御价值,在战略上易攻难守,倘若有外敌入侵,从哪个方面都可以轻松打进来。当年太祖力主迁都至洛阳,正是这个原因。可惜没等迁呢,太祖就在那个斧声烛影的夜晚诡异地驾崩了。可战略上不利的地势,怎么还能跟生不生皇子扯上关系呢?既然扯上了,那总该有解决的办法吧?徽宗就再问:“那,这该怎么办?”
刘混康说,“只要让东北的地势高起来,最起码跟西北向的地势要一样高,这问题就一定能解决。因为呀,东北角地势太低了,京城的地势那是西南高东北低,风水都被这一高一低给溜走了,并且两条河是从西南方向流进京城的,而恰恰又是从东北向和东向流出,并且又经过咱们皇宫,尤其是当年端王爷的府邸,就在这两河中间,形成两河夹一府之势,这不是大水冲龙脉吗?”
徽宗顿时如梦方醒,恍然大悟,接着又问:“那,道长,你说应该怎么办?”
刘混康说:“简单呀,你把这个东北角上,造上一座山。不就高起来了?”
徽宗就皱眉头,“山?到哪里搞山?整个东京城都如此平坦,东北角一带又地势低洼,要有座山,岂不是天方夜谭?再不就是痴人说梦。”
刘混康的嘴角隐隐现出了一丝笑意,解释道:“贫道说的山,不是天然的,假山就行。这东京城里不是有公园吗?你搞一个以假山为主的公园,最好在这公园里造一座假山,最好要有高高的山头。圣上没去过江南吧?江南这样的情况多了。”
说到这里刘混康说:“贫道若有言语冲撞,还请圣上多多包涵。圣上您看还有什么问题,请提吧。贫道当尽心解答。”
徽宗一听就一脸真诚地说:“别的问题,朕就不提了,等道长在京城久住了,朕再专门求教。眼下,只一个问题要问道长,朕想请道长到京城来常住、修行传道可否?道长若能来,朕将专门赐你一座道观,送你银子,你去修,你愿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