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她挡了一下,袖袍溅上茶渍,身上并无其它狼狈之处。
萧玦察觉到她的担心,轻轻握了握她的手。
乾元帝本就在气头上,一抬眼瞧见两人眉目传情,随时气不打一处来,挥袖怒斥:
“太子言行无状,有损皇室威仪,这段日子就在府里好好想想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。”
一时间,殿中呼吸可闻。
萧玦携时鸢起身,躬身拱手:“儿臣告退。”
舞乐声起,众人包括乾元帝却再没有赏舞听乐的兴致,很快宴会便散了,一众王公大臣和使臣陆续告退。
时文州刚起身就被皇帝叫住,只好敛下心神坐了回去。
李全侯立一旁不敢抬头,皇帝看了他一眼,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李全躬身告退,出了大殿还在揩着额头上的冷汗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太子昨日还警告过他慎言,今日怎的自个儿劝起陛下来了?
*
回东宫的路上,时鸢用绢帕擦拭萧玦袖袍上的茶渍,一言不发。
萧玦按住她的手,“有什么想问的?”
马车一晃一晃,时鸢手上动作一顿,当即撂下绢帕,抬头,“昨儿陛下宣你进宫,你便知道陛下今日会为你和乌兰筱赐婚,太子殿下瞒着我好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