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也已经冷静了下来,只有那充血的眼睛表达出了内心有多不平静。
他一生只得了一儿一女,儿子是庶子,已故妄妻只留下那么一个女儿。
张伯含泪:“老奴愧对将军您的嘱托啊,您让老奴照顾好小姐,老奴却没有办到,竟然连小姐在宫里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知道 ”
“小姐去了,若不是她身边跟着进宫的嬷嬷机灵趁机混出宫来报信,怕是小姐的死讯还一直被瞒着……”他眼眶也红了。
“小姐一年前小产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摔倒,是有人故意推的,但是皇帝明明知道却依然包庇,还要小姐身子还未养好顶着冷风亲自去找皇上说理。”
“就在两年前,小姐因为进言劝谏被皇帝贬位,一直失宠,直到您和大公子要领兵才复宠,这次却因为别人污蔑,皇上是非不分,不辨真伪,执意赐死了小姐。”
“这三年来小姐也不时往府里报信,但从来只说一切都好,直到嬷嬷出来,才知道三年来小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心酸,那皇帝他……他根本不值得您和公子拼死效忠衷啊。”
最后,张伯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怨愤,把这句大逆不道之言说了出来。
“张伯慎言!”赵将军眼睛猩红,双拳紧握,但依然出声反驳,旁边的赵建安却是猛得一拍桌子。
他愤怒咆哮:“父亲,张伯说的不对吗?这么一个昏庸的帝王哪里配我们拼死拼活在战场上为他守江山了,我将军府男儿全都为他萧家江山衣不裹腹,战死沙场,他就是这么对妹妹这个将军府唯一女眷的。”
他胸膛剧烈起伏,犹如一头狂怒的野兽,想要发泄心底的怒火,横冲直闯。
赵将军闭了闭眼,一滴泪水悄然落下,但他却依然哑着声音道:“这件事太过于蹊跷了,明显有人刻意设局针对将军府,想要离间我们和皇上君臣关系。”
“如今正是战事最紧要时候,绝对不能出错……你妹妹的事情过后再说。”
“父亲!”赵建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,愤怒不已:“那妹妹就这么白死了吗?”
“自然不会,待班师回朝,为父自会进宫去让皇上给一个交代。”赵将军一瞬间好似苍老了四,五岁,鬓角的白发越发明显,神情透着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