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天喝完酒之后去了哪里?”没有过多的拐弯抹角,我直接开口问道。
服务生已经告诉余江他身上的发生的事情,他也知道自己连累了朋友,当即也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他才醒过来,说话很小声,我很费劲的才听完整他说的什么。
昏睡的前一天晚上,余江从酒吧回去,快要到家的时候,余江想起来服务生跟他说过那栋房子里的人很古怪,还提醒他没事不要去房子周围。
当时酒壮怂人胆,越不让去的地方越是好奇心重,想要去看一看。
余江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楼下,果然看见了服务生所说的红光和黑影,而且黑影一直在红光里游动,突然间透过窗帘映出一张人脸的形状。
余江吓得两腿颤颤,冷汗直流,转身就要往家里跑。
这一动身他才发现,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,抬都抬不起来,前方吹来一阵冷风,比10度以下的空调风还要冷。
这是夏季,哪怕是晚上,这么低的温度明显不寻常。
余江的前面,出现一道被拉长的影子。他猛地抬头,这才发现背后墙边站着一个人盯着他,眼神说不出的阴冷。
余江汗毛倒立,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,男人明明连身体都没动,却瞬间出现在他面前,指尖轻轻一弹,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脑袋钻了进去。
那一瞬间,余江脑中像是被蒙上一层黑雾,对于其他的东西全然没有感知。
最后的意识,他只记得自己很困,很想回家睡觉。行尸走肉般迈着双腿走回家里,倒头就睡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“你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吗?”
“没,没有,那天已经半夜了,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。”
“什么特征都没有?”
余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。
“有,特征,我想起来了,他抬手把那东西弄进我身体的时候,我隐隐约约看见他的手背上有个图案,具体看不清,但看形状像一条蜈蚣。”
“腿特别多,密密麻麻的,大概有这么长。”余江两只比出一个约莫一寸的长度。
“蜈蚣?”一直站在我身边默不作声的陆知君突然冲上前来。
“你看清楚了,是不是有九节,眼睛是红色的,身体是黑色的!”
余江被瞎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的回答。
“没,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我察觉到陆知君情绪不对,他很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。
我急忙把他拉出病房,又去医院大厅的自动贩卖机给他买了瓶冰水,“你先冷静一点,余江只是个普通人,告诉他太多除了徒增恐惧,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“有什么话,我们待会儿再说。”
陆知君拉开易拉罐,仰头几大口就把一整罐冰水喝了个干净,急促喘息几声过后,才平静下来。
“沈薇,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?”
他原本澄澈干净的眼眸,附上一层细细的红丝,里头有伤感,有怨愤。
陆知君只是偶尔跟我聊起他师傅,很少跟我提起他父母的事。
看他的模样,似乎跟这个图案有关系。
“那年我才六岁,他们告诉我要去收拾一群手段阴毒的邪修,保护一个城市的太平。说等他们回来,就给我买最喜欢的小汽车。”
“可是,我等啊等,一直从夏天等到冬天,每天都站在山门口等,他们却始终没有回来。”
“最后是师傅把冻僵的我抱回屋里,告诉我,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。是为了我。”
“我不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