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二娘她们集体搬走,并非全是她的原因。还因为最近茶树枯黄,他们想再离茶山近些,也好随时能照看茶树。
不仅如此,这些天除了守山的族人外,其他人夜里也会轮流值守,随时巡查守好茶山,不让旁人有可乘之机。
但即便如此,半山腰的茶树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,反而在持续枯黄。
这个现象让大伙儿都百思不得其解,就连府中的大夫,都没找到原因。
“没找到原因?”江吟眼神微眯道,“茶树枯黄,要么是有人在茶树上动了手脚,要么就是有人在土壤里动了手脚。这般容易想到的原因,他当真想不到?又或是,故意为之?”
随便揪个茶农出来都会知道的原因,府上的大夫,当真就没发现问题?
不管怎样,江吟是不相信的。
然而,二娘苦笑一声道:“但是,这两个都查过了,并未发现问题。茶树未曾中毒,土壤里更没发现被下毒的痕迹。”
许是怕江吟不相信,她还补充道:“每株茶树和茶树下的土壤,都一一检查过,的确没有中毒的痕迹。不仅如此,你大爷爷和三爷爷还从雅州城里,请了其他大夫过来瞧,都没发现问题。”
这事儿似乎就是个无解的,不管用什么法子,结果都是正常的。
江吟抿抿唇道:“茶树是从何时开始变黄的?为何不通知我?即便我在府城,即便这边没人能抽空去找我,也可用急脚递给我传信。
还有,雅州城里茶馆歇业,曹管事失踪之事,为何没人禀报我?”
虽然江吟不愿意相信,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老宅这边有问题。
她才是江氏唯一的继承人,不管有什么问题,爹娘不在,都应该上报给她才对。
但这么久以来,她得到的消息都是王恒带给她的,又或是自己打听的。
老宅这边的族人,不仅没把她放在眼里,更没把她当继承人!
这个认知让江吟心口一痛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她一连串的问题,砸的二娘有些头晕。但这些问题合情合理,一时间,二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好。
以前不觉得有问题,但听江吟这么一说,她便意识到了。
二娘拉着江吟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阿吟你不能就这么回去,你先回老宅。想问什么话,让小恒去挨着喊人。这江家,怕早已不是原来的江家了。”
瞧大家伙儿现在对江吟的态度,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