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有注意到李老漆黑的面色。
李老黑脸：“你还来劲了，要不要站上来演讲？小小年纪，谁教你的这些？你爷爷是你爷爷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，除了用家里的长辈逞威风，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？读书不如地瓜，记忆里也不如地瓜，要我看你再这样下去，以后连三岁的土豆都比不上。”
这话对于顾家的宝贝疙瘩来说，就像是利刃，老扎心了。
顾天明是有些骄纵，可也不过一个五岁孩子，一听说在老师眼里，自己还不如三岁的土豆，顿时红了眼眶。
可又没有话反驳，他和地瓜差不多大，在学习方面却样样不如他。
李老看到他红了眼，叹了口气，放轻了语气：“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了，你是个聪明孩子，应该把心放在正途上，而不是学那些资本主义的作风，你根正苗红，应该做地瓜土豆的榜样才是，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些想法，不知道有多失望。”
顾天明听得一愣一愣的，随后又听李老讲述了他爷爷当年如何上战场打敌人，如何刀口舔血，不由大受震动，回到家以后，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妈妈说了一遍。
……
“妈妈，你之前的话是错的，不应该去嘲笑地瓜土豆，地瓜就是比我厉害，我要努力学习，超过他，老师说了，我的家庭没有什么好炫耀的。”
顾家，沈梦披散着一头柔软的秀发，站在顾天明身后督促他练琴，眉眼温柔，冷不丁听到这话，脸色一黑。
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，李老先生？”
顾天明点头，转身将那天的情形讲述了一遍，眼里写满认真。
沈梦听了只觉得可笑，“也不知道那个李老被沈以沫灌了什么迷魂汤，天明我告诉你，说家世没用的都是屁话，那两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就是努力三辈子，也赶不上你一根手指头。”
顾天明眉头皱起，懵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沈梦扶着他的肩膀，“天明你比妈妈幸运，不知道妈妈的苦，当年我寄人篱下，受你那个大姨的欺负，像是她的丫鬟一样，那一家子的下九流就知道压迫人，大冷的天，你妈妈我还要洗衣服，一手的冻疮，现在好了，通通给我去住牛棚！他们家三辈子也翻不了身，她的儿子也比不上你，这一切，都是妈妈的努力，天明你一定要争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