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捧着空空如也的碗谨慎地盯着沈以沫,如同一个小狼崽子。
沈以沫点头,正奇怪他想做什么。
她刚点头,眼前的碗就被地瓜拿过,小小的人还不过桌子高。
“你煮面,我们洗碗。”
地瓜抱着碗,土豆抱着筷子,兄弟俩冲进厨房,舀起缸子里的水,便熟练地开始就着冰冷的凉水刷碗。
熟练度,是能让现代大人汗颜的程度。
就这一会儿的工夫,外头的天已经沉了下来,站在漆黑一片的厅里,眺望星空,寒风潇潇,连个灯也没有。
两个还没灶台高的孩子蹲在地上洗碗,沈以沫静静看了会儿没有打扰。
想在短时间里让两个孩子接受自己,或者一下子变化太大,总是让人不安的。
转身进了屋子,那股鸡汤的香味还在空气里没有消散。
但凡受伤的是一条腿,纪淮安都有办法活动照顾两个小孩,只是双腿都失去了知觉,没人帮助,他连起床都难,想要原来的沈以沫帮他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男人肉眼可见的憔悴,连胡子都是纪母抽空过来帮忙刮的。
还好现在是冬天,不然这屋子还不知道臭成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