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是否立刻返回主神空间，是一件保命道具。
郑咤非常认真地听着。
他知道这些都是能帮助他在主神空间生存的宝贵知识。
“好了，没有别的了。”
“开枪吧。”陈帆坦然地说。
作为一个星球意识，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死亡。
各种各样的死法都能从浩瀚无垠的意识海中找到范例，尽管郑咤还没有开枪，但他已经知道被爆头的感觉了。
还不错。
“再见。”郑咤深吸一口气，把枪口对准陈帆的头，然后缓慢地扣动了扳机。
突！
陈帆的右侧脸颊上出现一个血洞。
但他没有倒下。
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摸向这个洞，把嵌在里面的子弹抠了出来。
这个画面有些惊悚。
郑咤一脸懵逼地看着陈帆。
陈帆摇了摇头，他径直朝郑咤走去：“打我的眼睛。”
这具身体先后在联合政府和《赛博朋克2077宇宙经过多次强化升级，骨头比子弹硬得多，能挡坦克的炮口。
“再见。”郑咤再次向陈帆告别。
这次他把枪口顶着陈帆的眼睛。
突！
陈帆的身体向后倒下。
没有出现血流满地的画面，因为子弹没能穿过头骨，陈帆的后脑勺仍是完整的。
陈帆默不作声地操纵细胞解体。
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沙化，最后只剩下一具泛着璀璨光泽的钻石般的晶莹骨架，以及与纳米战士相关的装置和线缆。
郑咤沉默地看着陈帆的骨架。
一个庄严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：“任务完成，奖励s级支线剧情五个，奖励点数十九万八千点。”
这个任务是团队任务。
由于其他人没对陈帆造成任何伤害，郑咤几乎获得了所有奖励。
“开始回归！”
众人瞬间消失，站台一下子变得空旷，只剩先前被陈帆囚禁的雇佣兵们茫然地站在原地。
主神少许修改了他们的记忆。
他们仍记得大体发生了什么，只是回想不起细节，比如郑咤等人是怎么原地消失的。
“那个人死了？”他们面面相觑。
今天经历的事情比他们脑海里全部的记忆加起来还要震撼。
“我们要下去看看吗？”
蕾恩来到郑咤钻出的大洞旁边，好奇地伸长脖子往下望。
他们的任务是调查蜂巢基地的异常，这个大洞当然也在调查范围之内，她很好奇保护伞公司的高层是不是真的在下面。
“他的尸体怎么变成了这样？”
“他的骨头是钻石吗？”
“他身体里的这些东西是什么？”
其他雇佣兵则走到了陈帆的遗骨周围，他们好奇地伸出手，却意外摸到一层湛蓝色的纳米薄膜。
钻石般晶莹剔透的骨架上开始生长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