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听徐月淮抒发着这等凌云壮志,当即吓坏了,咋舌后退,“我的天,天老爷。”
他在这条街做买卖已七年半了,并未想过未来会怎么怎么样,但徐月淮的到来,让他原本波澜不惊的世界荡漾起了生生不息的涟漪。
徐月淮看掌柜的两人露出大惊小怪的眼神,这才抱着三娘的肩膀,循循善诱一般开口,“如今不够小试牛刀罢了,将来咱们会更厉害,但那也是将来,还要摸石头过河,一步一个脚印呢。”
“你可真厉害,”三娘翘起来大拇指,徐月淮笑嘻嘻,“将来咱们什么都不需要做,你和周绾算账就好了,做现成的财神爷,咱们的钱从五湖四海来,哈哈哈。”
一想到那场景,徐月淮就感觉开心。
三娘也乐不可支,“但现在让人头疼的是,究竟咱们去哪里弄银子啊?装潢和收购不都需要钱,我将我全部家当和嫁妆都拿出来也不过只能兑换二百两白银罢了。”
这是她全部积蓄了。
徐月淮显然不着急,“这个交给我想办法。”
实际上,齐顾泽早预判到徐月淮下一步会做什么了,因此知会了县太爷,也是鬼使神差,那县太爷单独找了周绾聊天。
周绾向来是惧怕官的。
因此一五一十将徐月淮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就在她畅想着如何才能和人家聊天的时候,奇迹发生了,县太爷居然送了五百两白银过来,美其名曰,“这是朝廷的赏赐和奖励,万岁爷的意思,要您带动一下帝京的经济消费。”
“果真?”
为什么徐月淮半信半疑呢。
那老爷做官几十年了,自然知道人情世故,背后那一位又叮咛无论如何不能让徐月淮破解了过来。
这才用手敲了一下桌面,“自然是真的了,不然本县会送钱财给你。”
到下午,徐月淮准备去找棺材铺的谈判,才到,就看到对面大包小包收拾了不少玩意儿准备离开,她诧异极了。
这不是心想事成是什么呢?
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奇怪了,蹊跷到不得不让徐月淮想入非非。
看人家收拾细软等等,徐月淮凑近那少妇,“不做了?”
“横竖没什么生意,也就不做了,将来我们早长安西市去,那边鳞次栉比都是做木工的,木匠铺挨家挨户,人多了去了,生意也好做。”原来如此。
徐月淮凑近,压低了声音,“谁让你们离开的?”
“谁?”看得出这少妇是丁点儿不情愿让徐月淮知道内情的,“自然是我们自己个儿要走的了,实际上几年前就在计划着离开这里了。”
“但几年前为什么不走呢?”
那少妇无言以对,只能搪塞。
徐月淮也知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了,溜达到了对面,这夫妻店也在搬,看得出是要弄个人去楼空了,徐月淮更是感觉奇怪。
“怎么?你们和他们约定好了吗?这是要到哪里去?”
“离开这里另谋生活去去,这里生意不好,我可不情愿在这里了。”
“生意不好是你们没做好,不是这里风水问题啊。”徐月淮恰如其分的抬杠,那女子也不能气恼,停止了手中的活儿,“实话告诉你,县太爷那边为咱们安排了全新的生活,我是准备去的,那边还不艰难。”
徐月淮终于了解了三七二十一。
吃了下午饭,她带周绾出门遛弯。
说是看看风景,实际上却是将憋了一肚子的话问了出来,“谁透露诉求给齐大哥了,不然县太爷怎么会兴师动众让附近两家都离开呢?”
“啊,阿娘,”周绾不走路了,看着脚面,“您都知道了啊?”
徐月淮起初不知道,之所以找周绾聊,是因为周绾聪明、沉着、推理能力也首屈一指,如今两人交流一下,从周绾这神色就能看出端倪来,“我知道什么啊?你们一个个自行其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