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的杨柳垂丝摇曳,嫩芽儿水灵的紧。
国子监的院中池边也栽着几棵,和这些学子一样,生机勃勃。
三月春闱已过,国子监送走了一批考生,往年的成绩很是喜人,因此年年送考的阵仗都很大。
最高兴莫过于院长,每年的琼林宴就数国子监办的最为盛大,因为国子监中榜的学子最多,当然,这也与朝廷直属脱不开关系,景帝每每召见更是对他赞不绝口。
“再有两年,我们也该科考了!”赵子鸣斗志昂扬,信心满满,眼中满怀希冀。
“科考么?”萧北棠呢喃一句。
前两日休沐,景帝还特地问了问她意见,今年的殿试,该考些什么?
萧北棠从前没想过这个问题,但往年考的大多是陈词滥调,这些人学问是有了,就是不知真的做官,能做成什么样。
“考论乾元,中庸,坤泽在世间的立身之法吧?”萧北棠拧眉想了许久,才说出想法。
景帝看了她一眼,很意外她会说这个。
“说说理由?”
萧北棠笑了一下,直抒胸臆:“近日读书有感,《师说》中说术业有专攻,孔子说因材施教,先生说因势利导,儿故有此想,而且母皇登基十八载,一直倡导提升中庸和坤泽的地位,然权利掌握在乾元手中,又如何能惠及中庸和坤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