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吹,示意宋清浅张嘴。
宋清浅被她这样伺候有点不习惯,夺过汤碗,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慢条斯理喝完,萧北棠拿过狐裘展开。宋清浅心领神会站起身,钻进厚厚的皮毛里。
萧北棠牵着她往侧方去。
一间书屋,也可以说是画廊。这里四下窗子打开,又是一处景致,远处是鳞次栉比的山。
“你坐着别动。”萧北棠展开画纸,描摹起来。她画的认真,宋清浅却心生疑窦,她从前是个不学无术的,可她好似什么都会,弓马骑射,琴棋书画,并不蹩脚。
良久萧北棠露出满意的笑。宋清浅走上前,她竟画的这般好?
萧北棠满含期待问:“我画的好不好?”
宋清浅不答反问:“画艺又是谁教的?”
“外祖母。”她笑答。
一下午描摹山水,神情缱绻。
天渐暗了,湖面随着天空变得漆黑如墨,又将黑夜中那轮圆月按在水面。
在这间寝殿中,有种莫名的心安,殿内灯火通明,萧北棠怕黑,因此这里,五步便一盏灯。
宋清浅其实想不到这个地方,景帝和皇后如何能待几日而不觉腻,现下有些明白了。
入夜,小桃伺候她沐浴宽衣,这屋里空,四面又环湖,燃着炭火也不似宫里暖热。